二宝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没好气地道:“可我们的酒一直都是五百文。”
此话一出,那大汉瞬间不满起来,“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降价了?哼,要我说,我们还是去买天香楼的酒吧,怎么说也能买五斤,味道也不差。”
听着这话,不少人都纷纷离开了,全都跑去了天香楼的摊位前。
瞬间,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摊位一下只剩寥寥无几的人。
二宝给摊位前仅剩的几人装好酒,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娘亲,他们怎么忽然就不想买我们的酒了?”
明明前几日这些人来买得都开开心心的,今日却忽然闹着要降价,就因为有那个便宜的?可两家的酒味道肯定是不同的。
许意知看了眼不远处摊位前的盛况,淡淡道:“人有了对比,总会去权衡价值。以前天香楼最好的酒三百文,和我们这酒只差两百文,他们选我们是因为酒的味道好。
可现在,天香楼说它最好的酒只要一百文,众人就会觉得买了是自己赚了,而我们的酒却依旧要五百文,他们首先考虑的不是味道,而是价格,会觉得你凭什么卖五百文。”
二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道:“那怎么办,我们这还有五坛,就这样回去吗?”
他还以为今天能多赚点银子呢,没想到居然还有五坛酒都卖不出去。
许意知却只是道:“回去干什么,一会就好了。”
二宝一顿,看着对方摊位前只增不减的人,只觉得娘亲在说笑。
谁料,没一会的时间,天香楼的摊位前原本拥挤的人群一下散开了,全都重新回到了许意知的摊位前。
只听见不少人愤愤不平地吐槽起天香楼来。
“这什么天香楼的酒,味道可比平时寡淡多了,怪不得便宜。”
“对啊,幸好我还没买,这天香楼的人可真狡诈,居然拿勾兑的酒出来卖,果然是便宜没好货啊!”
“就是,还是小娘子心善,这么多天的酒味道都一样浓厚,五百文真是不亏,以后我都不想去天香楼了。”
眼见着众人都回来了,二宝只觉得惊讶,可这会却不是惊讶的时候,只让他忙得有些不可开交。
王守财原本正因为许意知摊位前没人而开心,一晃眼,就发现许意知的摊位前又重新围满了人,反倒是挂着天香楼牌子的摊位前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这臭婆娘的摊位前怎么这么多人?那些人都是废物吗?连个臭婆娘都搞不定?”
一旁的小厮只觉得浑身冒冷汗,好一会才犹豫地道:“掌柜,底下的人把酒勾兑了,那些人一尝味道就发现被坑了,自然不肯再买。”
王守财只气得一脚提在小厮腹部,把人踹倒在地怒骂道:“都是群废物,这都什么时候啦,勾兑个屁的酒啊,这不是存心砸天香楼的招牌吗?”
他本以为靠着天香楼在镇上的名声,只要降价一定能把那些顾客拉回来,谁成想底下居然出了这么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这下别说把顾客拉回来了,就是天香楼的好名声也要丢了。
那小厮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道:“可是以前不每次都悄悄勾兑了吗?怎么就这次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