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章信对皇甫落蝉莫名其妙的夸赞,段岳可沉不住气了。
对章信道:“章旗主,现在阴老七都进了夕闻亭,那外面岂不是没有人看着澹台青了?”
“澹台青现在要是闹出什么事来,我等该如何向司主交代?”
段岳此刻的态度和之前截然不同,声音中甚至带着几分斥责、
因为事情的走向并没有如章信所说,阴司的人非但没有如他们所愿去监察澹台青的动向,反而和他们一样进了夕闻亭。
看着有些慌乱的段岳,章信还是如常的平静。
不慌不忙的说道:“段旗主慌什么,这无帝城要是真因为澹台青出了什么事,以阴司司主的脾气,必然会借机对阳司发难。”nt
“真到了那个时候,阳司处理和阴司之间的摩擦都还来不及,谁又会去深究这件事的责任在谁的身上呢?”
说着,章信像是在安抚段岳的情绪般,拍了拍段岳的肩头。
然后便转身走进了小楼内,端坐在了紫玉软椅上,随手端起案桌上备好的茶水,细细品味了起来。
一脸的风轻云淡。
见章信对这件事并不着急,段岳和燕长青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也进入了小楼内,坐到了章信的身旁。
眼下,他们也只有相信章信的话,希望就算出了事,司主也不会向他们问罪。
在这无帝城内,十大殿主和八旗旗主的地位说高也高。
可在阴阳两位司主的面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无帝城百年开启一次,但是在这百年间,光是阳司八旗旗主,就换了至少五个人。
在阴司内,除了个别受澹台无双看重的人,最夸张的是曾经在七天内换了六位殿主。
所以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命在这无帝城内并不比那些寻常人珍贵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