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站在原地不动,握紧手中刺刀,等待它冲过来。
“嗷~嗷”
野猪王嚎叫着撞向蒋超,力度之大,直接将一头爬起来挡住的瞎猪给撞飞几十米远。
“嘭”
瞎猪落地时,蒋超也轻轻地侧身,快准狠地一刀刺进它的左眼。
“嗷~”
剧烈的疼痛,让野猪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只见他嚎叫着用力一甩头,直接把蒋超连人带枪甩出十几米远。
“妈的…”
蒋超骂了一句,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野猪王又发疯似的冲过来了。
一双眼睛血红血红,在月色下显得十分恐怖和诡异。
“哒哒哒”
蒋超一边开枪射击,一边就地滚开。
趁野猪王为躲避子弹迟疑时,他纵身一跃,便跳上它的后背,然后按用尽全力将刺刀再次从另一只眼睛里捅进去。
“咔擦”
终于,听到了猪头骨碎裂的声响。
猪血和着猪脑浆一并喷在他的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和尿臊味一股脑儿的钻入鼻腔。
蒋超忍住呕吐,又从大腿出拔出一把军刺,疯狂地捅着野猪王脑袋。
刚才因为它头部中弹,现在又被连续捅刀,哪怕再硬的头骨,也撑不住多久。
所以,当蒋超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最后一把军用匕首全部没入野猪王头骨后,再次被发疯的野猪王甩出十几米远。
“嗷~嗷”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山林。
野猪王拼命地在地上打滚,疼得四肢猪蹄乱踢,六百多斤的体重,压断了周围无数的细小树木,和滚平了无数的灌木丛。
蒋超被撞飞在远处的沙堆上,躺在地上疼得起不来,前胸后背就像是被铁锤重击一样,难受得要命。
野猪王又是一声哀嚎,突然站了起来,被捅得血流成河的脑袋,居然还正对着不远处的蒋超。
“艹……刀呢?”
蒋超怕它再次冲过来,赶紧去摸匕首,结果悲剧的发现,枪和刀,都被野猪王甩一边去了。
“嘭”
正当他焦急时,刚站起来不久的野猪王,便重重地倒在地上,四肢猪蹄一蹬,彻底断了气。
它的头骨里,还插着几把军用匕首,蒋超8狙,被甩在另一边的大树下。
“嗷~嗷~嗷”
野猪王一死,剩下的二十来头野猪嚎叫几声后,便夹着尾巴飞快地逃跑了。
受伤的野猪躺在地上不停哀嚎,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蒋超松了一口气,撑着沙土爬起来,然后抬手想擦汗,结果糊了一手的猪脑浆和猪血。
“呕~”他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就呕吐起来。
“狙击小组,狙击小组!这里是司令部,收到请回答!”
这时,从大树后传来一阵焦虑的呼叫声。
蒋超起身,赶紧跑到大树后面,找到自己的行军背包,然后捡起摔落在地的无线耳麦。
其他战友也都精疲力尽的围了过来,分别找到自己的背包,并清点行装。
可能是刚才神经太或许紧绷,且用力过猛,以至于这会使不上劲。
一拿到无线耳麦,蒋超就一屁股坐下地上,身上冷汗直流,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的乏力。
上一回有这种感觉,那还是在新兵们五公里越野的时候。
蒋超靠着树干,抬头望着朦胧的月亮,回复道:“司令部,这里是狙击小组,请问有什么指示!完毕!”
“救援队已在路人,请你们保护好自己!完毕!”
是蒋清风急切的声音。
“我们没有人受伤,不需要救援!完毕!”
蒋超一听到救援队要过来,立马就精神了,大叫着赶紧拒绝。
“……确定不需要救援?”
“我不需要!!”
“……”司令部那边在沉默三秒钟后,又问道:“有没有人员受伤?”
“有!我被猪牙咬破了手臂!”一个战友如实回答。
“他的手臂是皮外伤,我能给他包扎,我再重申一遍,我们不需要救援!完毕!”
蒋超赶紧把急救包拿出来,然后给战友手臂上的伤口进行消毒,和包扎。
所幸只是轻微的咬伤,只有两个牙齿印,并没有咬到骨头和经脉,应该很快就能痊愈。
“狙击小组,狙击小组,这里是司令部,收到请回答!”那边还在呼叫。
“狙击小组收到,完毕!”
蒋超利索地扎好绷带后,重新戴好沾满血的无线耳麦。
“既然伤势不重,那就全都给我站起来,然后出发!所谓轻伤不下火线,只要没死,就必须继续前进!
一个军人,连枪都保不住,还是个军人吗?如果现在地上还有活着的敌人,你将是躺在地上的野猪!”
蒋清风看着司令部的屏幕,扯着嗓子怒吼道。
虽然他们戴在头盔上的摄像头,全部放在了地上,但是依稀能传回一些激烈的打斗画面,看得司令部的人也是紧张到极点。
有好几次,蒋清风都忍不住想要增派特战队员去支援,可理智却告诉他,必须要沉得住气!
野猪袭击,对他们这群年轻又缺乏经验的小伙子们来说,或许是人生中一次宝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