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仪,你告诉他吧!”
褚良义呵呵一笑,看着张至清道:“张省长,不得不说,你组建靖的工作的确够隐蔽,一开始我们还真的没有察觉。”
“只是百密一疏,你让金石匠人孙玉廷帮你篆刻靖大印,结果为了保守秘密,派人把他杀死。”
“就是这一举动,让我们注意到了你!”
张至清一愣,然后嚷道:“不可能,杀死孙玉廷的人第一时间就被我灭口了,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褚良义笑道:“你派的杀手把写有‘岭南靖印’字样的宣纸带走,的确够谨慎。”
“可是,孙玉廷在刻完这方大印后,为了检查印章的印迹是否清晰,在一张废用的宣纸上留下了一个红色印记。”
“而你派的杀手,却并未发现这一点。就是这个红色印记,你的一切保密工作全都形同虚设!”
听到这话,张至清如雷轰顶,整个人僵在原地,神情呆愣道:
“怎么会这样,一个小小的孙玉廷,竟然坏了我的大事!”
此时,一旁的韩文魁回过神儿来,盯着褚良义道:“那我们在韩家大家誓师出征的事情,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别告诉我这件事是你们又通过什么印记发现的!”
褚良义哈哈一笑道:“当然不是靠印记,我们能知道这件事,还真是通过你们口中的内奸得知的!”
韩文魁一听,立刻嚷道:“是谁,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这人你很熟悉,就是你们韩家三房的房头韩文远!”
褚良义说出这个名字后,韩文魁愣在原地,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化作一声叹息。
或许他自己也明白,韩文远出卖自家人的原因。
此时,吴涌泉摆了摆手,士兵们会意,押着张至清等人离开了。
随着张至清、韩文魁等人被悉数俘虏,流窜在东江周边的靖溃兵也被收拢的七七八八了。
现在只剩下盘踞在各山头的大股土匪和已经抵达岭南省的陕南军。
对于各山头的土匪,吴涌泉并未把他们放在心上、视为强敌。
本来褚良义在东江市站稳脚跟后,就打算对区域内的土匪进行一波清剿。
谁知道还没等褚良义动手,这帮人就和张至清勾搭到一起。
现在,正好一勺烩了!
在韩家大院被江北军攻击的那一天,各地的土匪其实已经动身离开山寨了。
他们距离攻击目标还有一些距离,所以不得不提前出发,赶在进攻日期之前,抵达预定位置。
然而,张至清等人被俘虏的消息传来后,郎昆、周延昌、李白子等土匪头目直接懵逼了。
什么情况?
这还没开打呢,司令就被江北军给俘虏了?
搞什么!
土匪们欺软怕硬惯了,眼见着江北军这么厉害,他们哪里还敢和江北军作对。
没有丝毫的犹豫,这帮人立刻转头向山寨撤去,准备依托山寨的防御工事,和江北军抗衡一阵子。
没准儿,江北军会认为自己的山寨太难攻打,保不齐会出手招安自己呢!
然而,江北军的攻势来得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迅速。
还未来得及返回山寨的土匪们,直接在半路上就被突袭而来的江北军追上。
没有了山寨的防御工事,土匪们那可怜的战斗力面对正规军的攻势,基本上就是一触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