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见状,冷笑着说道: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
“那本宫替你说!”
“塞下已是深秋,秋色迷人,竟几番忘了北雁南飞衡阳。”
“这首词根本不是在衡阳洞庭湖畔写的!”
众人闻言顿时大惊。
还有变故?
堂堂文圣,难不成也干出了这种冒认的事情?
谢彦霖捂着脸,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转,随后上前说道:
“老师周游列国,寻访之处何止衡阳一处,更何况是在几十年前,记错了也很正常。”
萧茗闻言连忙点头说道:
“不错,老夫是在玉门关外写的这首词,时间太久,实在记不住了!”
“可这首词,确实是老夫所写!”
听到这话,群臣这才点了点头。
确实,文圣今年已经七十多岁,有些记不清了也很正常。
这么看来,这首词还真是太子抄袭文圣萧茗的?
却见楚晨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行,你说是你写的是吧?那本宫还有一首《破阵子》,你且细心听好了,看看是不是本宫又抄了你一首!”
说着,楚晨再次上前,提笔在那新铺好的纸上写下一行字。
众人探着头看去,就见那纸上写道:
“二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众人一见,顿时纷纷摇头。
又是一首豪放派的词。
萧茗只看了半阙,当即冷笑道:
“这就是老夫的词,豪放不羁,这是老夫在大周国子监教书时写下的,你是怎么知道这首词的?”
“是吗?”
楚晨冷笑一声,接着写。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下阕一出,顿时引得众人惊骇站起,纷纷咋舌。
上阙固然是豪放派,可下阕笔锋一转,婉约尽现,把上阙的那些豪放尽皆变成了旧日浮华,反而更婉约了!
如果不是深谙两者之道,怎么可能写出这种有力的词?
可世人都知,文圣只擅长豪放派,这又是怎么回事?
再看向萧茗时,目光之中早已带上了询问。
“萧夫子,你说这首词是你写的,那本宫问,这首是豪放还是婉约?”
楚晨冷眼看着萧茗说道:
“那个臣虏,难不成是说,你是周朝俘虏去的?”
萧茗脸色骤变,慌忙看向秦溪玉,见她脸色难看,见面指着楚晨怒道:
“竖子莫要猖狂!”
“老夫原词根本不是这么写的!”
楚晨丢下笔,就见那毛笔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墨迹,摔在纸上留下一滩墨汁,狰狞四散。
“那行啊,你就依着这上阙,把你那下阙写出来吧!”
萧茗闻言,也不顾那笔杆上墨汁散落,当即拿起笔走上前。
可真的对着这首词,萧茗竟然无从下笔。
这首词,上阙写宫中生活糜乱,居安忘危,下阙就应该有相对的意象。
楚晨这个下阕,只言片语便写出一个悔,一个恨,一个怨。
无论怎么写,都要落入下风!
思绪良久,就见萧茗颓丧垂手,满脸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
“老朽写不出,这首词,的确不是老朽写的!”
话音刚落,众皆哗然!
却见老东西把笔一摔,指着楚晨怒道:
“可它也不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