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只同意兰多实验室针对知情并签下同意书的当事人进入辜家老宅进行实验,但是我们阻止不了那些前仆后继,偷偷溜进辜家老宅里的人。
就像是你们,即便辜家老宅门口早就挂上了禁止进入的警语,你们不也是不顾一切地想尽办法溜进来吗?
另外,这些亲身经历过实验的人,或者直接就被扔入了平行空间里,我们自然无从得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或者那些实验在他们身上根本发生不了任何作用,就算我们将每个从辜家老宅里走出来的人,都逮过来询问,他们也不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景岚对夏商周不断质问高培文这些前尘往事,不免感到烦躁,此刻她一心想的就是赶紧回到阿尔卑斯山去完成任务,而不是在这里听故事,如果夏商周真有兴趣追根究底,可以等到任务完成之后,再回来找高培文问个清楚。
“夏老师,时间不多了,我师姊一个人在阿尔卑斯山上,不知道会遭遇上怎样的危险,我们是不是先赶去那里再说。”宋景岚知道现在只有提起尤恬恬,才能让夏商周暂时放弃追查真相。
“妳说得对,还是请高警官先告诉我们怎么去完成任务。”夏商周经过这一提醒,才猛然回过神来。
“景岚,这小伙子问的问题并非没有道理,我相信除了眼前这些人,一定还有其他人也知道进来平行空间的方法,我更相信一定有人会利用这个没人知道的空间去进行一些阴谋。
但是这些是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的任务,你们不曾受过专业的训练,还是对这些阴谋敬而远之,只要专注在我指派给你们的任务就行了。”
“既然这样,高叔,你就快说吧,别跟夏老师一搭一唱的耽误时间。”宋景岚不耐烦的说着。
“倘若如你们所说,阿尔卑斯山上的兰多实验室都已经被摧毁,计算机或是相关设备也都被取走,我相信花美兰博士的研究数据也一定早就落入有心人的手里。
从这个地方看来,拿走计算机设备的人,多半就是动手摧毁兰多实验室的人,反之亦然。换句话说,你们可以分别就计算机设备的去向,以及是谁派出武装直升机对兰多实验室下手,这两条线索分别进行追查。”
“到底是谁派出武装直升机对兰多实验室下手,情报部门难道不该更加清楚吗?”宋景岚不解地问着。
“这件事出奇的诡异,从我们在北约的内线、瑞士情报局的内线、还是中情局的内线所获得的情报,清一色都是一无所知,如果不是这三方一起串通起来遮掩这件事,就是干了这件事的人,同时瞒过了这三方。
如果是前者,大概率可以确认干下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一定就是美国政府,我们大可以透过政治手段与美国政府进行交涉。
如果是后者,那就麻烦了,一个能够同时瞒过北约、中情局与瑞士情报局的人,同时又掌握了花美兰博士的领导人档案,再加上它对兰多实验室与辜家老宅的了如指掌,这样的对手,只怕比美国政府还要难以对付。”
“这样的对手,是我们这两个小记者对付得了的吗?”宋景岚犹豫地问着。
“没让妳们去对付它,妳们的任务是想办法将花美兰博士的数据找出来,或者只要知道是在谁的手上,就回报给各自的上级领导,让他们循着各自的渠道对上级进行交代。
至于妳们,还是安全为上,不需要跟对手硬碰硬,妳们可都是老宋的心肝宝贝,轻易不能有半点差错。
此外,我这里在给妳两条线索,这两条线索应该都是源自于欧洲,既然妳们就在欧洲,不妨循线去探探这两条线索,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高叔尽管说,只要有鼻子有眼,我跟师姊一定会想办法查个水落石出。”宋景岚士气高昂的说着。
“第一条线索就是亨利罗伦公司,这是一家活跃于美国华尔街的资本大拿,掌握着大半个西方的资本市场,听说它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叫做索罗斯的欧洲商人,在兰多实验室遭遇袭击的同一天,也在地中海海域遇难,我相信这应该不会是巧合。”
“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在伯尔尼的时候,听到一些新闻同业提起,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也认为这件事与花美兰博士遇害事件一定有关。”宋景岚立刻联想到这件事。
“根据我们的情报指出,这家亨利罗伦公司就是兰多实验室的幕后金主,倘若这个消息属实,兰多实验室与亨利罗伦的幕后老板同时遇难,那就完全合情合理。
而更重要的一个情资,听说有个神秘而古老的组织,名字叫做贵族共济会,它与亨利罗伦公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妳们不妨可以循着这些线索去查一查。
还有,亨利罗伦公司现任董事会主席叫做包尔曼,同时也是汉威家族集团总裁,这个集团跟我国政府在许多方面都有合作关系,妳们可以试着从这个方向去切入。”
“汉威家族集团?包尔曼总裁?是那个又做化工、又做矿物开采、又做再生能源的德国公司吗?”夏商周听到这几个名字,立刻好奇的提问。
“没错,就是那家公司。”高培文点头说着。
“这个集团曾经委托过我去帮他们拍摄集团简介,当时还拍了包尔曼家族的合照,跟他们的管家有过许多次的联系。”夏商周兴奋的说着。
“太好了,妳们可以试着从这个地方去突破,如果那些情报都是正确的,兰多实验室被毁,索罗斯遇害,这对亨利罗伦公司的损失肯定很大,说不定那个幕后黑手就是冲着亨利罗伦公司去的。”
“了解,师姐找夏老师来帮忙,果然是找对人了。”宋景岚激动的说着。
“另一条线索就是纳粹执行官。这个纳粹执行官,听说是二战期间受到纳粹迫害的犹太人后裔,为了对侥幸逃过法律追究的纳粹余孽进行报复,特别成立的这个组织,对当年逃往全世界的纳粹余孽进行铺天盖地的追杀。
这个名字,我不但从兰多博士父子的口中听过,也从当年的辜同勋老先生的嘴里听过,但是他们对纳粹执行官的态度都是欲言又止,我猜想兰多实验室与纳粹执行官之间一定有着什么渊源或是利害关系。”
“纳粹执行官?我也听说过纳粹猎人这样的组织,这应该是差不多性质的组织吧,都是对当年纳粹余孽进行报复的组织。
但是当时的纳粹余孽就算能活到现在,也该有一百岁了吧,那些犹太人的遗族后裔,八、九十岁也跑不掉,这样的组织,能有什么影响力?”宋景岚不解地问着。
“有关纳粹执行官的事,妳可以去问问妳父亲,当年我把这个信息带回来,曾经请他去做过一番调研,只是因为数据不足,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纳粹执行官与兰多实验室一定有着某些程度的关联,要了解更多关于兰多实验室的恩怨情仇,或许不能忽略这条线索。”高培文继续提醒着。
“我记住了,高叔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就这样吧,这段时间我都会守在辜家老宅里,原则上,每晚都会与小侯在直播间聊天,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想跟我进行沟通,就上直播间去。”高培文交代完这话,就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返还阿尔卑斯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