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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看着壮子,眼底神情愤怒又哀切。
壮子爹多好一个人。
当年政府扶持养芦花鸡,壮子爹是村里唯一一个擅长养鸡的,挨家挨户的说注意事项,不论谁,什么时候找上,他都热心的帮忙。
等到鸡长大,能卖的时候,壮子耍横,要把村里的鸡低价收了。
是壮子爹死活拦着壮子……
村长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壮子明明已经被他爹拦住了,他亲口答应不强收鸡了,可第二天一早,突然传来壮子爹的死讯。
那时候他还懊悔自责了好久,一直以为壮子爹突然没了是因为最近为了村里养鸡的事累狠了。
谁能想到……
村长气的咬牙,抬手在壮子身上啪啪拍打,“那是你爹啊,壮子,你怎么下得去手,那是你爹!你竟然把你爹砌了墙里!”
壮子手被手铐铐着,但一身蛮肉还是轻轻松松将村长甩到旁边。
“放屁!我爹可不是他,我爹可是谢氏的老总裁!”
壮子瞪着眼怒吼,眼底流转着膨胀的骄傲。
“谢琨才是他儿子。”壮子呸的啐了一口,“当年,可是谢琨给我钱,让我把那老东西杀了的,也是谢琨告诉我,人不能埋了,得处理了,哈哈哈哈哈,要杀他的可是他亲儿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被人买通了而已。”
一个买凶杀人。
一个杀人。
直播屏幕外。
谢氏集团。
谢琨火冒三丈,气的将纯实木办公桌拍的啪啪直响。
“蠢货!”
看着谢染在那边被乌鸦拉屎,崩溃大哭,而无一人安抚,谢琨恨不得冲到现场去替妹妹承受那一切。
谢染哭的那么可怜,这些人心肠是铁做的吗!
可现在,壮子当着直播间镜头的面,竟然就这么就把当年的事抖搂出来。
把我供出来,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吗?
我买凶杀人,你杀人,难道你比我高贵吗!
谢琨要气死了。
还有那个该死的警察,竟然撒谎,他根本就没有报警说壮子勒索,那个警察撒谎,壮子那个蠢货竟然就相信,当场就要攀咬他。
是狗吗!
谢琨五脏六腑都要气炸了。
好在给壮子打钱走的不是自己私人账户也不是公司账户,而是秘书的私人账户……
谢琨深吸一口气,看向站在办公桌前的秘书。
“你女儿出国留学的事,我来办,壮子的事,你来担。”谢琨说的直白。
秘书垂着眼,“可,是您吩咐我给壮子转钱,三年前,您吩咐我给壮子转五十万,今天又是您吩咐我转五十万,我从来没见过壮子,只是转过钱而已,就算是我来担,警察能信吗?”
谢琨没好气的说:“有什么不信的,壮子又没有实质证据证明是我让他做的,谁给的钱就是谁让做的。”
秘书低着头,眼睛始终看着办公桌上摆着的那张照片。
以前,坐在办公桌前的,是老总裁。
老总裁的桌上摆着一张家福,是老总裁夫妇,谢琨和谢昭。
那时候谢昭四五岁,被老总裁抱着坐在腿上。
可自从老总裁身体抱恙,谢琨接替了老总裁的位置,这家福就变了。
是谢琨谢染兄妹俩的合照。
秘书看着那合照的背后框架,想起他入职谢氏秘书办的第一天。
那天也和今天一样,艳阳高照。
谢琨私下找到他,和他说,我给你一百万,你要把谢总的所有动向都告诉我,不然,我就让你女儿在学校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