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事情还好说,最严重也就闹到派出所,这下好了,村里来了位老将军,哪里还能有小事儿!
唉,还是得想想怎么招待这些人吧!
周立学头疼得挠头,挠着挠着,越发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头发稀疏不少。
没一会儿,周明达就领着周浩然和谈正平过来了。
三人刚到,又一列自行车队伍往这边赶来。
周立学远远地就瞧见了一马当先骑在最前边的聂连长。
得,大队来人了,用不着头疼了。
周浩然没顾得上其他人,见自家老爷子板着张脸站在一滩呕吐物边上,顶着心疼的表情迎了上去。
“我的爷,你怎么不说一声儿就跑来了?”
周老爷子冷着脸,怎么瞧,都觉得自家孙子的心疼是假装的,“你的意思,我不该来?”
“那哪儿能啊!您老爷子两万五千里长征都走了,谁敢拦着您呐?”
“呵。”周老爷子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不想老子来!”
“爷,您可别瞎说。”
周老爷子听到这句,眉头微微舒展。
“您要是我老子,那辈分可就不对了,我倒是没觉得有啥不好,主要是您儿子可能不太能接受。”
再听到这句,周老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拨开人群,冲上去,踮着脚去拧周浩然的耳朵。
“我让你个小兔崽子瞎说?!”
见好兄弟满口“哎哟哎哟”,正彩衣娱亲呢,谈正平小心翼翼地挪到中年男子身边,夹着嗓子道:“爸,你怎么来了?我妈呢?”
谈爸撇了他一眼,“好好说话!扭扭捏捏地像什么样子!”
谈正平从来不怕自家父亲,不过还是把喉咙放开了,“您看您,我不是跟老周学的,彩衣娱亲嘛!”
谈爸闻言一个爆栗砸了过去,把自家儿子砸得跳了起来。
“疼疼疼,爸,您是我亲爸,咱爷俩儿那么长时间没见了,您就这样对我?”
那边爷爷教训孙子,这边老子教训儿子,两边都没顾得上跟来的这些人和堪堪抵达的人。
周立学在一旁直搓手,他是该上去招呼这些个领导干部?还是该站在原地跟着傻笑?
也没人给他指点一下!
再说了,这些个脱产的领导干部是真闲啊!人家当爷爷当爹的来看孙子、儿子,你们跟来干啥子哟!
把人送到就回去了呗,还杵着傻笑,真耽误事!
周立学忍不住叹气,什么时候他们山脚村才能好好地种地!
张春暖听到消息时,大队干部、公社干部、县领导,市领导正簇拥着爷孙、父子四人往祠堂走去。
而山脚村的生产队长周立学,也跟在一旁,端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就让人想回头。
却没想到,她刚想转身离开,就被人叫破了身份:“张春暖同志你可来了,赶紧来见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