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邪悠悠地道。
然后,白清月便感觉到身上的威压消失了。
那只无形的手从脖子处移开,白清月得以脱离桎梏,瘫坐在地上。
她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拾起地上的星月剑,又慢吞吞重新站起来。
“你就不好奇本座要怎么折磨你?”
花无邪挑眉,有些好奇。
“阁下折磨人的方法不过那么些,无非就是扒皮去骨,被人活活吞去血肉。”
白清月嘴角轻扯,在说这话时眼中却没有多少恐惧。
“哦,是吗?”
花无邪有些玩味地侧起身,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凝睇着神识镜上的人:“那不妨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若是游戏结束后,你还活着,我便放了你,连那幽鬼地火一并赠予你。”
他表现的格外慷慨。
白清月抬起头,目光定定盯着一处:“什么游戏?”
“生存游戏。”
花无邪微微一笑,妖娆妩媚的五官都跟着鲜活生动了起来,活像是蛊惑人心的狐狸精。
显然,在这样武力压制性一面倒的情况下,白清月是没有任何反抗和说不的权利的。
她咽了咽喉咙,盯着空无的一处,张唇,声音微哑:“好。”
空中似乎传来一声轻笑。
“那便开始吧。”
话音落下,白清月整个身子都被朦胧的黑雾笼罩包裹起来。
渐渐的,消失在房间里。
寂静无人的空气中,缓缓响起那道散漫的慵懒嗓音:“看来你眼睛虽然不好,但选的人,倒是不错。”
……
白清月摔在地上,屁股隐隐作痛,星月剑差点也跟着再度甩飞出去。
她揉了揉发疼的屁股,抬头扫视一眼周围,忽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水牢中。
感觉到身下冰冰凉凉的,她低头一看。
这才注意到自己跌坐在一块悬浮在水面的薄冰上。
而这个水牢中,除了这块浮冰,便再无可落脚的地方。
也就是说,等到这浮冰彻底消融,她便会掉进水中,再无落脚之地。
这是在考验她的水性?还是在看她抗不抗造?
白清月嘴角抽搐,也不敢贸然起身。
万一起身将薄冰给踩破了怎么办。
这冰块薄的跟张纸似的,能承受住她的重量还真是奇迹。
但很快,白清月就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这片薄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融,速度之快,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化掉,投入水妈妈的怀抱。
而她,也将跟着一起沉沦下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浪潮绞死。
白清月抬起头,目光看向上方。
那个花无邪,现在应该正在看着这出好戏吧。
看着她如何在绝望中挣扎,以及……死去。
还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