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下来,沈黎深吸一口气,继续在庙内寻找起来。
很快,她就在庙宇的一个角落中找到了一堆瓦砾。
瓦砾堆起小半人高,应该是庙宇的一角坍塌后造成的。
当日二夫人说自己掐死阮阮后,就把尸体藏在了瓦砾之中,莫非阮阮的尸体就在这下面?
沈黎正犹豫着该不该把瓦砾挪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几片断瓦之下,露出一个白色的东西,看起来是……
沈黎翻开来,果然是那张写有数字“1”的纸条。
“这是余天戈还是钱程的?”石楠也看到了沈黎手上的纸条。
“不是钱程的,昨天晚上钱程压根就没把纸条带走。”琅琅解答了两人的疑问。
“难道是他在里面?”沈黎心中一惊,开始向外扒拉瓦片。
石楠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赶紧上前帮忙。
人多力量大,很快,瓦砾中就露出了余天戈的脸。
“还有气,快点拉出来。”石楠伸手探探余天戈的鼻息,放下心来。
沈黎也红了眼眶,顾不上瓦片划破手掌的刺痛,将散落在余天戈身上的瓦片扒开。
就在几人合力将余天抬出时,在他身边,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正是阮阮。她双目圆睁,布满血丝,十分狰狞。
沈黎顾不上害怕,轻轻拍拍余天戈的脸庞,“天戈,醒醒,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天戈?”
“用水浇。”
“哪里来的水。”
“看我的,阿狸,你让一下。”说着,石楠就要掀裙子。
石楠的丝袜脱到一半,余天戈微弱的声音响起,“滚。把裤子提起来!”
“醒了?哎,就是可惜了我这童子尿,无用武之处啊!”
沈黎嘴角终于扬起一丝笑容,半娇嗔半埋怨地对余天戈说,“你把我吓死了。”
“得了,你们小两口腻歪一会得了。”
“怎么,你一个单身狗看不惯啊。”沈黎反击道。
余天戈被众人搀扶到城隍庙外的通风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后,便凝重地说,“她不是真凶。”
“谁?”
“二夫人。”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二夫人亲口说的,还能有错?那真凶是谁?”
“不知道。”余天摇摇头,说出了昨晚的经历——
他和钱程来到城隍庙时,天色已经很暗了。
城隍庙地处偏僻,附近人烟稀少,一入夜,更是恐怖得可怕。屋外风里大作,隐约间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阵接一阵的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
两人没敢去寻阮阮的尸身,升起一团篝火,将安魂香点燃拿在手中,便坐在了庙中靠近门的地方。
“说说话吧,不然恐怕要睡着了。”钱程忍不住了。
余天戈没理他。
钱程冷哼一声,“我知道你们看我不顺眼,呵呵,一个个的装什么清高?在这个游戏里,别人不死,死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