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环形星轨，像是九天玄女采下一条银河编织，依次往上扩大。</p>
每一条星轨上都站满了形形色色的生灵，有的个头能有小山大，有的则矮小如地精。绝对是人山人海。</p>
“人真多啊。”塔子他们升到第二条星轨。</p>
“必须得。相信我们师门，相信沈师兄，肯定是看点十足！”</p>
阿七挺胸昂首。</p>
“娘亲。”</p>
松月奈颔首。</p>
“来的也太晚了。”松月奈的母亲和老武、同样来自黄金之国的巴哈莫特，以及另外一些高层站在一块。</p>
松月奈朝另一边望去，明眸清澈，像是不含一丝铅尘的宝石。</p>
她并没有见着爷爷，季明学者。</p>
但是理宫的那些门徒很显眼。</p>
一百来号人中，超过大半都在叫嚷，“真能给他装的！我看他是脸皮无限厚！”</p>
现场一片骚动。</p>
拖了那么久，两位主角总算登场。</p>
尤其开场的话，各自讲的都有点门道。</p>
“许师兄。”第二条星轨，某处，一群穿着制式衣袍的男女看向为首的一人。</p>
同样是纯白色的衣袍，不过袖口以及衣角边缘处多了金丝镶边，衬托得要非同寻常一点。</p>
许树也略有思忖，然后有些无奈地作罢，“不愧是献尊师伯特招的弟子。”</p>
“很有探讨的空间。”</p>
“相信就算是师尊他们，对于他抛出的那个问题，也会各抒己见，有一番讨论。”</p>
众师弟师妹暗讶，许师兄给的评价还挺高。</p>
往下方的平台望去。</p>
地面是类似玻璃的特殊材质，像是脚踩在无量星空中。</p>
平台面积不大，就约一个篮球场而已。</p>
此时。</p>
三道身影。</p>
其一是山海界，解兽一脉近些年的第一新秀，姜伊；</p>
其一是大名鼎鼎的山兽学者。这头外表看似憨态可掬的黑熊，在山海主不怎么露面的平时，受到几乎所有学者的敬重，掌握有绝大部分的实权；</p>
最后一个不用多讲。</p>
沈然。</p>
“世界是无限的...你也是无限？”</p>
山兽学者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p>
“必须得！”</p>
沈然双手往后捋头发，然后突然展开双手，“谢谢啊，谢谢。真的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捧场，给本人及本人背后的师门，献尊老师面子。”</p>
星轨上，众人发愣。</p>
“这万物母貘还真...”一少女露出灵动的神情，“和其他的大不一样。”</p>
此次公开切磋，目的一是给沈然一个向大众展示的舞台。</p>
好比丁同学，要是在联合国说的不是理塘味的普通话，而是一口正米字旗的老伦敦腔，那就很吓人了是不是？</p>
二呢，就是作为备受关注的献尊学者的弟子，进行一次公开展示混沌法则。</p>
山兽学者呵呵地笑，还偷偷给沈然挤了一下眼睛。</p>
“芜~那边的朋友，让我听见你们的声音！”沈然忽然指向星轨的左侧。</p>
理宫，那些男女学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p>
“呵呵，挺内向。”</p>
沈然走一圈，又朝另一方向挥手，“总有我的支持者不是？有没有？究竟有没有！来，一二三。”</p>
哗~</p>
别说，还真有一些群体回应了。</p>
“可以！”</p>
沈然大受鼓舞的样子，兴奋地攥紧拳头，有力道，“胜率一下子提升了八个点好吧！”</p>
“你...有些反常。是不是修炼混沌法则修炼得出了点什么问题。”</p>
对面，姜伊开口，她周身被朦胧的光所笼罩。</p>
大家也都看得一头雾水。</p>
虽说万物母貘都是杀神，对方比较特殊。但你这也太特殊了，特殊到也让人觉得不适了啊。</p>
“有问题，才正常。”</p>
沈然笑道，“再次正面回答一下姜伊师姐你刚才的问题吧。三年前，我问过老师他。答案是，他看到的，全是我输。”</p>
“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向大家展示出你的全部实力。”</p>
姜伊淡淡地道。</p>
“错！”</p>
沈然直接驳斥，“结果，非常重要。不同的结果意味着错误，错误是带来改变的关键，而改变......”</p>
山兽学者笑呵呵，这两个，也是嘴皮子耍个没完。</p>
姜伊眼神微微寒冷。这家伙登场后，外表衣冠不整，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却又有一种很强势的，占据着这个舞台做主场的感觉。</p>
“希望，这次的失败能让你有所改变吧。”姜伊打算最后说完这一句。</p>
“我的对手，其实是我老师。”沈然却再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让姜伊极度反感，浑似肚子里有个癞蛤蟆。</p>
“咳，那么公布此次比试的流程。”</p>
山兽学者及时发话。</p>
“还在扯什么，不是打架么？是我就直接冲上去干那个姜伊！”</p>
星轨上，许多生灵直接道。</p>
“那怎么可能。”</p>
一些在山海界生活多年的人道，“他们的职业是命运学徒。比的当然是双方各自的法则造诣。”</p>
“啊？”很大一部分群体当场傻眼。</p>
不是无限制搏击赛。</p>
那门票还卖的那么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