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杂交水稻制种,关键在父本和母本,只要父本和母本选好,种出来的种子便没有问题。”
她并不想证明什么,因为父本和母本的选育原本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她也是因为有了系统商场,才省了很多功夫。
她也有这个自信,“目前,整个南钺国尚没有人能准确分得出水稻父本和母本,只有我可以。”
慕云渊深邃黑眸若有所思盯着她瞧,黑眸中漾起波澜,那是震惊、欣赏还有一丝骄傲。
半晌后,语气中赞赏带着些许调侃,“口气还不小。”
“现在知道我不可替代的地位了吧?”郁然昂着头,唇角上扬,娇妍明媚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慕云渊有些顿住,随后弯唇笑了笑。
她确实与别的女子不同,知道自己要什么,从不屈尊讨好,也没有自轻自贱,更不会让自己吃亏。
是个有趣的女子。
低沉声音轻轻“嗯”了一声,便是肯定。
郁然当然是高兴的,向来高高在上自以为是冷淡疏离的摄政王,终于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不得不承认她的厉害,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征服感更让人兴奋?
只是嘛,某人忘了,她刚刚还在吐槽小鱼儿聪明伶俐,但喜欢听人夸夸
一连几天,温珲明带来的那几个佃户都没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所谓的“公稻”和“母稻”看起来和平常所见的水稻没什么不同,若一定要挑出不同来,那便是公稻的植株比母稻强壮一些。
除此之外,几人一无所获。
“可有打听过那公稻和母稻如何区分?这种子从哪里来?”
面对温珲明,佃户们一脸茫然,纷纷摇头道:“他们嘴巴紧得很,只说这是那是他们东家准备的种子,没人知道从哪里来。”
温珲明不死心,几天下来什么都没打听到,白白给郁然干活,他这不是赔本赚吆喝吗?
“若让你们挑选,能挑得出来公稻和母稻吗?”
佃户几人虽担心温珲明怪罪,可也不能瞎掰啊,他们确实没瞧出什么门道来,有个胆子大的,便站出来:
“不敢瞒东家,这东西不好挑,按我说,咱们也不必这么麻烦,直接跟那农妇买种子咱们自己留种不就成了?”
“你懂什么?”温珲明脸色一黑,不悦扫了一眼说话的佃户。
佃户被他一声呵斥,到底没敢再说下去。
温珲明找人打听过,据说郁然种出来的水稻虽然高产,但不能留种。
若不是顾及这个,他何必费心接近郁然?
如今她手中高产的水稻还没惊动官府,若他想得到种植方法,只能先一步于官府,从这她这里下手。
回想起他和郁然打交道的种种,温珲明也很疑惑。
她似乎并不隐瞒,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如此爽快,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