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臣说“都有主了。”
苏哥哥遗憾地叹了口气。
上次听说有六只小猫，他没有及时预定，已经错过了。
就在他们看猫时，陈阿姨端着猫猫专属的小饭碗来了，她刚进门，屋里的几个人就闻到一股超好闻的肉香，池鱼家是做餐饮的，他最为敏感。
一回头，他看到小饭碗里东西很简单，撕成条状的鸡肉，还有一个蛋黄。
这鸡肉香得有点过分了。
他猛然想起上次来蹭饭，吃过一道白菜炖鸡，也出奇的香。
池鱼讶然问道“老顾，你家猫猫伙食这么好？”
陆斐然心里也在泛酸，他有钱还买不到的鸡肉和鸡蛋，居然做成猫饭？
“我从未想过，我会有嫉妒小猫咪的一天，我要变成柠檬精了！”
苏哥哥“？？？”
就一些鸡肉和一个蛋黄，这叫伙食好？还变柠檬精？
他早就知道陆斐然有点不正常，连西瓜皮都不放过，但池鱼掺和什么？
再看池鱼脸上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愕然，又不像是装的。
完了，又疯了一个！
群里五个人，已经疯了三个，就剩下他和老宗两个正常人了！
顾景臣说“只有两只鸡，公主生小猫消耗过大，要补补。”
陆斐然和池鱼都沉默了。
唯一一个不知情的人，苏哥哥觉得他们三个脑子都有病！
看完猫猫吃饭，顾景臣就把三人都赶走了。
坏他好事，还想蹭饭？
……
四、五、六三代芦苗的试药结果也出来了，和第一代效果无差别。
林一念又送走了三批梭梭树小树苗，她有种预感，元旦之前，她的异能能升到七阶。
新一批梭梭树种子送到，周欣带着任务来找林一念谈话。
看着一批批梭梭树小树苗被送走，数量一次比一次多，又想到林一念曾说过，她的特殊能力是成长型的，现在一个月的小树苗是之前的十倍。
在林一念来领种子时，周欣问“如果专心培育芦苗，一个月能有多少株？”
林一念就警惕起来了，随口道“一百来株吧。”
周欣说“一百株也够十个人用了。梭梭树要不要先停几个月？人命大过天，沙漠的树什么时候都能种，人命错过了就没有了。”说完，察觉到林一念眼里的冷意，她赶紧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上面有人提议，说人命优先。”
可别生她的气，她只是个传声筒，周欣不想背锅。
林一念没生她的气，语气冷淡地问“是人命优先，还是特权优先？”
据她所知，自从第一个试药的自愿者好转后，之后几代芦苗的试药名额都快抢破头了，关键是能参与进来的都是内部人员的亲朋好友。
外界至今都不知道芦苗的事。
别说一百株了，就算有二百、三百株，也只是内部消化。
一群特权户抢在前面占据最好的资源，还谈什么人命优先？
周欣一时语塞。
唉，不用说得那么明白！
林一念又说“你跟他们说吧，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如果是公开摇号，对所有患者一视同仁，我这里没问题。”她就是不想为特权服务。
一到六代芦苗的药效已经验证过了，不需要试药了。
在咸鱼一家卖个萌就有特权，那只是一点吃的，满足口腹之欲而已。
但芦苗不同——
它是能救命的药！
在梭梭树育苗的同时，挤一挤，分出一部分异能给芦苗，每个月一两百株也不为难。
周欣说“好，我会向把你的话传达给他们。”
等林一念走后，她悄悄地松了口气，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是没错，问题是人都有私心。在生死面前谁会高尚到把活命机会让出去，而不是留给自己的亲朋好友？
作为一个病患家属，她能理解那些想要芦苗的人。
可理解归理解，林一念的意见也很重要，毕竟要她配合。
第二天林一念就收到周欣的回复，说可以公开摇号，但仅限容城患者。
容城的医疗资源本就名列前茅，每天都有无数外地患者赶赴容城就医，只在容城摇号也可以，林一念觉得可以，芦苗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她能感觉到她的异能快升级了。
等异能升到七阶，要改良的种子里，芦苗排在第一位。
但改良种子是个很复杂的过程，不是玩游戏，可以直接修改数据。
这个下午，顾景臣带着笔记本来到种植园里。
已经摊牌了，他就更想刷存在感了。
俩人都在小木屋里，坐在同一张桌前，顾景臣在处理他的文件，林一念捧着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她没有遮掩，大方地把本子摊开在桌子上。
画了些奇奇怪怪的线条，也有些找不到规律的点点。
反正顾景臣看不懂，也不怕他看。
在他忙完自己的工作后，就在看她在纸上画了又画。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念突然停笔，但眉心紧蹙，像是遇到了难题。
顾景臣问“遇到什么事了？”
林一念咬着笔帽，过了半分钟才抬头看向他，“我在想一种植物要换个种植环境。”
芦苗要解决的问题，是让它适应种植环境的同时，又不影响药性。
芦苗不比水果，很多北方水果在南方也能结果，但果子大小和口感都会大打折扣。
药材是治病救命的，保证药性得排在首位，还有几代以内不能退化。
她还在推算中，可能有点麻烦。
顾景臣说“我建议你实地考察一下，最好找两个专家一起去。”
以她的能力还陷入为难中，肯定是很重要的植物。
林一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盛元的大项目，你都会亲自考察吗？”
实地考察肯定会去的，还不止去一个地方。
也只能考察一下环境，要保留芦苗的药性不是实地考察就能解决的。
顾景臣说“不一定是我去，但公司一定会派人去。”
这是个好现象，她开始对他产生好奇了。
顿了下，他又说“要不要去盛元看看我的办公环境？也许换个地方思路就顺畅了。”
林一念问“明天？”
顾景臣说“你方便的话，现在就能去。”
林一念立马拿起小本子，“那就走吧。”
盛元大厦够高，视野够开阔，还能看到海景，也许真能给她带来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