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大踏步地离开了领主宫。
哈欠之门保护了这座城市如此漫长的岁月,曼德里希说征收就征收了。哪怕他不止一次地强迫自己远离政治这个粪坑,但那帮倒霉玩意总会找上门来。
“也许米尔特老弟是对的,不要和政治家讲道理,看他不爽了就他一拳。打碎他们的伪装,拆了他们的后台。”
杜尔南恨恨地咬牙看着天空,邦妮则在后面咯咯地笑着。
“你笑什么?”杜尔南老脸一红。
“老板,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但是你说得对!我也很想给曼德里希的脸上来一拳!”邦妮挥舞着小拳头。
“老子这算不算造反了?”杜尔南回头看了一眼领主宫,从外边儿看,依旧金碧辉煌,依旧灯火通明。
邦妮捂嘴偷笑道:“老板打算跟着这个比您小了几百岁的小年轻,把曼德里希和贾拉索这帮人踢出局吗?之前在哈欠之门您可不止一次地说过,余下的日子里只当老板,不可能跟别人打工的。”
杜尔南脸上有些挂不住,伸手将邦妮的两边脸颊给扯了起来:“你今天跟过来是来气我的吗?邦妮?”
“唔——我就是觉得,老板自从认识了这帮人之后变化有点儿大,您从前可都是眼高于顶的。疼疼疼疼疼……”
杜尔南松开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座城市已经坠入谷底了,得有人拉他一把。但是在拉之前,就必须要把那帮落井下石的人都宰了……再说,连一条远古龙都能卖这小崽子面子,我这张老脸,值几个钱?走,邦妮,搬家去。”
杜尔南这话说得轻松,但邦妮清楚,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怎样艰难的决定。
在此之前,隐居在深水城,或者生于深水城的传奇们之间,在大成之后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国度的迭起兴衰都是命运的安排,依靠纯粹的力量去干涉命运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任何争端都会带来杀戮、压迫和剥削,到最后,都会摊派到最底层的平民身上。
但这一次,杜尔南却要亲手破了这律令。曼德里希和贾拉索已经用他们的行为证明了,这是一群不择手段的家伙。
“时代真的变了呀。”邦妮感叹了一声,却看杜尔南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
“喂!老板!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