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仰马翻,路边的百姓赶紧收摊跑回家。
江老夫人护住福宝,沉声,“怎么回事!?”
很快外头传来一阵厮杀吵闹声,江家的影卫都没来得及出动,制造叛乱的人就被江年和江元抓住了,一切迅速归于平静。
江老夫人掀起帘子,矫厢外,刘县令形容枯槁,正被江年兄弟大砍刀抵着脖子,动也不敢动地跪在地上,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他原本的手下,不知死活。
江启冷笑,“刘县令,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反骨?看来全家流放的惩罚,还是轻了啊……”
刘县令猛地抬头,双目赤红,“江启!──我原本以为你可以手下留情!结果竟是要我刘家全家人性命!你不得好死!──”
江启轻声笑了笑,“刘县令此言差矣,你参与贩卖人口、开设赌场,行不当之贿,证据确凿,罪有应得,你全家性命是拜你所赐,难道不对吗?”
“你!──江启!”
“还有,”江启慢悠悠的,“叛你全家流放而不是而不是诛九族,已经是圣上仁慈,这是陛下下的旨意,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呀。”
可刘县令哪里肯听,“分明就是你!──你堂堂右丞,若是你想陛下启有不应!”
“你这是在藐视陛下权威?!”
江启疾言厉色起来,刘县令冷汗直下。
“何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事一条条,哪些冤枉了刘大人?”
刘县令不敢言,却仍旧不甘又愤恨地瞪着江启。
他不敢认,江家人必须死在今天,他才有可能带着全家老小逃命。
否则真就要被流放至北部极寒之地了!
去了那里,全家老小妇孺,哪里还有活头!
原本以为江家只会报复白家,是他低估了江家人的狠辣!
刘县令不甘大喊:“白家人不管老小奴仆,我已经找回来一一关入大牢,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善也早已经是废人一个,死都算是解脱!”
“还有那些曾经欺负过小小姐的人!……”
刘县令眦目欲裂,“这些全是大人您要求我做的!”
江启更是冷笑,“本官何时要求过刘县令做这些?本官怎么不知?”
刘县令忽然就醒悟过来了!
这狡猾的江启的确每每吓唬他,借他的手做了许多事!自己却干干净净不沾边!
他每每觉得这是对方在给他“治下不利”赎罪的机会,还天真地奢望着事成之后他江家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却不想这根本就是釜底抽薪啊!
刘县令气红了眼,“我杀了你!……”
可下一秒,鲜血飞溅!
刘县令瞪着眼,死不瞑目。
江启已经慢悠悠上了车,江家兄弟也都无波无澜。
不怪他们心狠,实在是护短。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他们早就调查得彻底,这个刘县令和地方乡绅早就勾结颇深,诸如白家这样的蛀虫,刘县令也敢充当保护伞!
这么些年来害死了多少人家!使得多少人妻离子散!
即便没有福宝这件事,他也不会叫刘县令继续无所作为下去的!
马车里传来年轻右丞沉稳又冷淡的声音,“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