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镇大牢。
刘县令额头冒汗,实在是想不明白江家这几个祖宗怎么会在别人家吃早饭的时候发难的!
天知道他昨晚吃不饱睡不好的,两个大黑眼圈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眯了会儿。
早上早饭都没吃完就听到手下来报,说是江家二爷单枪匹马杀到大牢里来了。
他吓得腿都软了,屁滚尿流地爬到了天牢来。
白家人就是都死光了他也不在乎!他怕的是江家人把他一起推平了啊!
他这个县令还要不要做了!
等他好不容易滚到,江家兄弟已经在天牢里了。
“县令……咱们实在是拦不住啊!”
门口站岗的小兵苦哈哈到。
那江家二爷真不愧是参军,一把大刀杀过来吓得他腿都软了!
海珠镇的兵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啊!
刘县令脸色发白,“罢了……你们,今日什么都不知道……出去吧。”
他圆滚滚的身子往牢房门口一站。
“县太爷,您……”
刘县令抹了把脸,“本官亲自守着要犯!嫌犯!还不快滚!?”
刘县令眼睛一瞪,士兵立刻道是,都走光了。
刘县令眼神空洞,脸色发白地听着里头传来的惨叫,两条腿都发抖。
牢房里。
昏暗潮湿的牢房气味难闻,暗无天日。
白善此刻蜷缩成一团,不断向几个男人磕头求饶。
“大人们!贵人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福宝会是江家人啊!”
“我更不知道丽娘是你江家人啊!”
白善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啊!
早知道那个女疯子竟然是江家人,他说什么也不会由着她死了啊!
要是留着她……不!哪怕是留着福宝,他今日也能有翻身的机会!
这可是县太爷都怕的家族啊!江家一定非富即贵,帮他还个赌债又有什么难的!?
他多了一丝希望,火热的眼神燃了起来,“各位爷……我怎么说也是福宝父亲,我这些年养大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看最后我赌债都换不上了,卖儿卖女,也没有卖了福宝啊!”
“我呸!”
江年一口老痰吐他脸上,“少他妈骗老子!我们福宝明明就是自己机灵跑了的!你护着她?你他妈不给吃不给穿弄得福宝一身伤,你有脸说!老子砍了你头丢去喂野狗!”
他斗大的拳头狂乱地落到白善身上,才不管他死活,拳拳到肉。
揍得白善惨叫连连,出气多进气少了。
老三江盛嫌弃地拉住老二,“你也不嫌脏了手。”
江繁文质彬彬递上一个粗布麻袋,“套起来,叫得真难听,脏了耳朵。”
于是白善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
这麻袋也不知道装过什么东西,一股腥臊的臭味,还有黑乎乎的东西。
老六江守冷静道:“哦,我忘了,来的路上马厩里拿的,装粪的。”
装粪的……
粪的……
粪……
白善浑身疼痛,胃里酸水直冒,忍不住涂了个昏天暗地。
可他没有进食,早就是吐无可吐,眼看着就呕出酸水和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