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登纳还是没有先去法国,因为法国人已经率先到达了波恩,所以当他到达西柏林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法国的舒曼外交部长已经到达了波恩,并且等待多时了,这让刚刚回到波恩的阿登纳,来不及休息,变强打起精神,去接见法国的外交部长。
在漫长的历史岁月里,波恩这座城市几经风霜,市内的一些古老建筑,曾经多次毁于战火,每次都被重新修建。波恩市政厅是一座巴罗克式建筑,建于700年以前,墙上浮雕金光闪耀,楼面古朴大方,曾经两次遭到战争严重破坏,每次战后都及时进行修复。
波恩是欧洲一座著名的文化城市,建于1786年的波恩大学,是欧洲最古老的高等学府之一,校舍主楼是普鲁士时期的宫殿式建筑,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设备齐全,卡尔·马克思和著名诗人海因里希·海涅都曾在这里学习过。
坐落在市中心的大教堂,建于1050年左右,顶端为96米高的方形塔,被视为波恩的象征。座落在哥德斯山顶的哥德斯堡,是欧洲著名的古建筑。
波恩城市建设中的一个突出特点是,许多古老建筑在重新修缮后被辟为博物馆和文化机构,从而得到充分利用。音乐家贝多芬于1770年诞生于波恩市中心的一幢房子里,并在这幢房子里生活了22年,1889年将他的故居辟为博物馆,馆内陈列着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当年的手稿、文献及乐器等。
波恩的这座城市作为现如今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首都,接待过许多人每一个,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传说中的大人物都会签一下自己的姓名。
波恩在整个德国算不上什么大城市,因为它的人口并不是很多,所以拿他和如今的斯大林尼亚,相提并论是完全不准确的,如果硬要对比的话,那么就恐怕只有像魏玛那种文化名城才能和他相提并论了。
在波恩的市政厅附近,可以看到一座东西长达700米的淡黄色宫廷建筑,这就是1697年开始兴建的科隆选帝候宫,波恩大学的主楼,它曾是普鲁士帝国的第5座大学——莱茵-弗里德里希-威廉大学。
大楼西端有一条笔直的林茵大道,一直通到一公里以外的选帝候夏宫-珀珀斯多尔夫宫。走在林茵道上似乎耳边还能听到当年君主的马车伴着铜铃的响声向前奔跑的声音。珀珀斯多尔夫宫后面的植物园里种植着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
德国迁都后波恩已经发展成为重要的国际会议场所。离市中心不远的前德国议会大厅已成为国际会议中心。联合国的一些机构也设在附近。
夜间这个区域内最引人入胜的地方是德国邮政公司总部。这是一座由德国建筑大师HelutJahn设计的钢筋玻璃结构的41层大楼。在沉寂的夜幕中大楼变换着红黄蓝等不同的颜色。这是法国灯光艺术大师的杰作。
阿登纳现如今可没有心情去观看这些东西,因为他现在的内心依旧在回忆着刚才会谈所咀嚼的内容。
作为阿登纳在外交方面重点培养的人物,海因里希·冯·布伦塔诺早就已经等待已久,他在台阶上不停地等待着,虽然说他早就已经和舒曼部长进行了一定的会谈,但是现如今他的位置仍然不是所谓的外交部长,对上舒曼始终是差上那么一丁点味道。
“终于到了!”
布伦塔诺看着眼前逐渐行驶过来的车队,顿时在心里面叫嚷了一声,最后连忙快步地走向台阶,为阿登纳打开车门。
“阿登纳总理,舒曼部长已经在里面等候您许久了,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进行会谈。”
阿登纳刚一下车,布伦塔诺就飞快地挪动着嘴唇说道:“另外根据外交的安排,大英帝国和美国人都已经发过来了照会,他们都要求和我们进行在统一前的会谈,以确保我们到时候能够在谈判地位中处于优势。”
“优势?”
阿登纳嘀咕了一句,仿佛对这句话感觉尤为可笑,随后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布伦塔诺道:“具体的内容有没有?就比如说我去会见阿尔萨斯这个消息之后,他们放出什么风来没有?”
事实上,阿登纳在会见阿尔萨斯之前,就已经和英法美等外交部打过招呼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去会见阿尔萨斯,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阿尔萨斯的人品,因为他对阿尔萨斯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万一对方藉着这个由头将他扣下,那么到时候德国在世界的处境,恐怕又会恶劣起来。
所以阿登纳要提前知会这些盟国,同时也在德国做好了自己被拘留的准备,一旦自己在普鲁士被人扣下,那么立马就会有人接替自己的岗位,布伦塔诺到时候就会成为整个德国新的外交部长。
当然,阿登纳也并非没有为德国统一做出努力,他并没有等英法等国的回应,便直接去了普鲁士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很抱歉,我在这方面的工作并不是很成功。”
布伦塔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随后他用手指提了提,已经快掉下自己鼻梁的眼镜道:“不过肯定的是当他们得知我们在进行秘密会谈之后,只是再次强调了统一前提两款条约。”
“既然他们继续强调这一条约,那么我们就继续和他们商谈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商讨一下,我从普鲁士归来的外交成果。”
阿登纳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抬起腿走了进去。
也许是法国外长来的太快的缘故,也或许是战争结束之后。德国过于节俭的缘故,总之这场宴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很豪华,而是略微的简单起来,除了一些指定的酒水,意外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变化了。
“看起来您的柏林之行并不是很愉快。”
舒曼举着杯子朝着阿登纳致意道:“那位神圣罗马帝国的后人看起来并不好惹。”
“他能把普鲁士建成那样子,自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阿登纳和舒曼的会面并不像阿登纳和阿尔萨斯那样充满了火药味,反而充满了欢快和愉悦,德国人和法国人的代表在宴会上纷纷唱起了本民族的歌曲,随后又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谁能想到?原本几年前还在相互厮杀的德国人和法国人,巨人在几年之后再一次在宴会中和睦相处起来,这实在是让人感觉到瞠目结舌。
“也对。”
舒曼点了点头道:“不过根据您的描述,看起来那个普鲁士首席,并不像传说中喜欢叫嚣世界的布尔什维克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