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萨斯首席!居然是德意志民族的叛徒?”
他的心中升腾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和背叛,这种情绪顿时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一下子就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他浑身颤抖的原因,也或许是他本身的情绪。
反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茶杯一下子就摔的粉碎声响也传入了门外。
这让守在外面的几个卫兵心里面一下子就咯噔起来,连忙起身站了起来,敲响了阿尔萨斯的房门。
“咚咚咚咚!”
“没有事,我的茶杯掉地上了,你们忙自己的吧。”
阿尔萨斯高声说道。
“是!”
门外的卫兵听到阿尔萨斯的回答,心里面有些紧张的神情可算是放松了下来,又坐了下来。
阿尔萨斯拿起扫把将碎片扫入了垃圾桶里面,随后缓慢说道:“你不是经常疑惑我为什么要打压民族主义吗?现在明白了吧?民族主义是一把双刃剑,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利用它,就比如说树立普鲁士文化自信的时候,当我们不再需要他的时候,我们就必须要打压他,就比如说我们需要融合波兰文化的时候。”
阿尔萨斯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斜眼看了一眼温特,好像似乎在观察对方的表现,最后他又低下眼睛继续清扫地板上的碎片道。
“苏联人不是傻子,他们也有自己的政治主张,我通过融合的方式来统治普鲁士,在他们眼里是间接的削弱德意志,即便到时候整个德国统一了,那么东边的普鲁士地区也会因为文化的差异,也跟他们离心离德,至少那些苏联人是怎样想的,赫鲁晓夫是这样,贝利亚也是这样……”
“政治是平衡的艺术,当你理解这句话的时候,你心中的疑问一切都迎刃而解。”
“所以在复兴德意志的路上,有得必有失,而且我认为舍弃一部分德意志文化,融合波兰人,来保住德意志在东边的领土是值得的,通过这种方式,用来迷惑苏俄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在用同样的方式索取苏台德和奥地利了,除非哪天,我们愿意将普鲁士的名号换成德意志,否则我们绝对不能扛起民族的大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先融合,在统一。”
“呼!”
温特呼出了一口气,算是给自己从震惊中抽了出来,很显然这位伟大的领袖一就是他还认识的那个人,还是极端的妖孽,极端的聪明,甘愿为德意志付出一切的人。
想到这,他心中原本有些悲愤的情绪,一下子如潮水般退了下去,确实他从来都没有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伟大过,也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付出,自己凭什么指责他背叛?
“阿尔萨斯首席,你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温特在内心感叹了一声,随后嘴角一列说道:“这么说,我们现在正在完成腓特烈大帝之前所做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
阿尔萨斯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对腓特烈大帝的崇敬,他的左手捏成一个拳头在温特的面前举了起来:“我们今天所做的事情,是腓特烈大帝都没有完成过的事情,我们要将普鲁士文化推广到德意志和波兰的所有地区!完成他曾经未完成的事业!建立一个人人平等,哪怕是连乞丐都拥有同样权利的国家!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世德意志!”
“确实,我们现在的处境的确跟腓特烈大帝有些相似,至少我们现在的名声和当时腓特烈大帝那样臭不可闻。”
温特听着阿尔萨斯的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确实在阿尔萨斯统一普鲁士之前,他在整个德意志和整个西方的名声都是臭不可闻,一般都是被西边的兄弟给编排的对象。
和当初的腓特烈大帝一模一样,当初普鲁士由于实行的是宗教自由政策,所以在18世纪一提起普鲁士,就是臭不可闻的象征,因为17世纪的宗教战争刚刚结束,不管是天主教还是新教都已经打得是血海深仇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干,所以第一个干干宗教自由这种事情的普鲁士的名声自然是变得臭不可闻。
普鲁士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因为本身普鲁士的历史原因就很复杂,就比如说普鲁士在16世纪是信仰天主教的,但是随后随着宗教改革之风,当时的勃兰登堡选帝侯为了没收没收教会的财产,所以特地改成了路德宗(因为一旦改宗了之后,诸侯就可以利用宗教的名义,堂而皇之地没收教会财产)。
随后随着勃兰登堡境内的加尔文宗壮大之后(新教的一种),这位选帝侯果断地改成了加尔文宗……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打破了惯例,因为根据传统一般君主改宗之后,君主就会要求自己统治的全名也要改宗,然而勃兰登堡统治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们清楚,自己的国家接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这样的情况一直来到了腓特烈大帝时代,众所周知腓特烈大帝是一个自由思想者,他压根都不信宗教这一套……
所以普鲁士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一个理性的国家。
一个环环相扣,本位有序,合为一体一个甚至都不用手动操作的国家暴力机器!
“无所谓了,只要能让我的国家强大起来,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行。”
阿尔萨斯无所谓的耸的耸自己的肩膀,随后将桌面上的文件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递给了温特道:“是时候让我们见一下这个叫克莱门特·哥特瓦尔德的德意志人了,我们需要从他的嘴里得到准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