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知道德妃心里时刻想着朕。连吃个野鸭锅子,也想到了朕爱吃春笋。”康熙感动不已。
“德妃用完膳,你就不知道问问德妃下午想用些什么车里缺了什么朕身边不缺你一个伺候的,来去这样快的,生怕德妃使唤了你”康熙道。
梁九功腰弯的更低了:“奴才哪敢啊。能被德妃娘娘吩咐,是奴才的荣幸。是德妃娘娘催着奴才回来。说奴才伺候皇上,伺候的最好。让奴才赶紧回皇上您这儿,给皇上布菜。”
康熙先是唇角浅笑,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心情好的笑到露出大白牙齿。
“过来给朕布菜吧。朕确实最习惯你伺候。”康熙道。
随行的王公大臣,远远观察着康熙的神情变化。
“乖乖我的个娘啊,皇上难得笑的这么开心。刚才,梁总管是从哪儿回来的。和皇上只说了几句话,皇上的心情明朗的如天上朝阳。”一个大臣捧着碗,瞠目结石道。
“还能从哪儿回来。看着方向,定是去了后宫主子娘娘用膳的地方。”
“是德妃娘娘还是宜嫔娘娘”
“你看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有一位乌雅侍卫,就知道是哪位娘娘了。”
“明白了明白了,多谢提醒。”
“同僚之间,无需客气。”
大臣们小声的交流着信息,以免随行途中,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了不该做的事,踩雷惹火。
至于涉及到后宫娘娘的消息,只轻轻一点,提醒一两个字,就略过不再说。
皇上的后宫,岂是外臣能打探的。
阮酒酒不知自己宠妃的名声,在后宫之外,再次被印象加固。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过轻轻一笑。
坐在车里,前几天有叶子牌消磨时光,还算是时间过的快,能熬的过去。等叶子牌打腻了,阮酒酒就翻出来话本子,和宜嫔分着看。
遇到路面不好的状况,马车颠簸,别说看话本子了,连话也不想说。
要不是有每天两瓣的梨花瓣撑着,阮酒酒早被古代的长途旅游,给整的歇菜了。
现在她还能活蹦乱跳,全靠梨花瓣回血。
上的健全,并没有让精神的颓废,变得活跃。
阮酒酒从在马车里端坐着,变成坐姿歪斜,怎么舒服怎么来。
宜嫔也是一样。
两个美人,歪坐在软垫之上,说话有气无力的。
“纳兰珠,你不是说去年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行宫吗今天已经是一个月零两天了。”阮酒酒嘴里嚼着酸梅条道。
宜嫔也含着一片杏脯,靠着酸味醒神。
“再撑一撑吧。今年的路,走的比去年慢。皇上心疼咱们,这几日前行的速度又降慢了些。”宜嫔道。
“明年到行宫避暑,谁想来谁来,我是不要再来了。无论行宫建的多好看,夏日多凉爽,来回路上遭的罪,够让人受的了。”阮酒酒道。
前两天是对新环境的好奇和兴奋,前一个星期也还新鲜着,但是十天、二十天,洗澡水都没法儿畅快的用,睡觉的地方也不够软和。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摇晃的马车内厢,实在没意思。
游山玩水是康熙和大臣们的快乐,嫔妃们虽然也能下车走一走,但能走的范围有限。
阮酒酒蔫答答的模样,康熙看到后比谁都心疼。
他已经为了阮酒酒考虑,将行程的速度放缓了许多。马车也是在出发前,重新做的,车轮和车厢的避震效果更好,面积也更宽敞。
即使如此,阮酒酒还是有点儿受不住。
“皇上,我想念宫里了。”晚上,阮酒酒软趴趴的靠在康熙怀里,有气无力道。
康熙轻抚着她的脸,巴掌大的小脸,还是脸颊红润肌肤白嫩,但是眉梢的倦色,无法掩盖。
“等到了行宫就好了。朕已经让人快马加鞭提前到行宫,吩咐行宫的奴才们,把你住的宫殿重新再收拾一番。保准你到了,就能住的舒舒服服。”康熙道。
“皇上,我是不是太娇气了。”阮酒酒道。
“哪里娇气。一路上,你没说过苦说过累,也就在朕面前娇气了点。这是应该的。”康熙道。
阮酒酒把康熙的辫子拿在手里,手指搅着辫子尾巴玩儿。
这是康熙哄她的新法子。
为了让阮酒酒精神好点,康熙连自己的头发都贡献出来了。
“皇上,要想富先修路。这路得好好修一修了。”阮酒酒发自肺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