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一听,差点晕了过去。
她提醒自己,越是到了这时候越不能慌,不能乱。
她想了想,进了内室,拿出一个小背包背在身上。
她把能想到的救命的东西,都从空间里拿了出来,放到小背包里:
“小火,我先走了。”
说完,左景殊施展轻功,就向皇宫去了。
小火后边紧跟着,可等他出了屋门,哪里还有左景殊的影子了。
皇宫泰安殿里。
皇上祁修致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目光凌厉,看着殿上的大臣。
满朝文武都在,此刻都腰板挺得笔直,站得端正,胳膊腿摆的位置十分规范。
皇上现在暴怒,万一哪里做得不好,被迁怒了多冤枉。
两个殿前侍卫押着包德妃,站在一边。
几个太医围成一圈儿,环伺在祁修豫身边。
太医院院正上前禀告,结结巴巴地说道:
“皇上,嘉亲王……他……”
祁修致怒喝:“快说,他怎么样了?”
“整个刀身刺入肺腑,内脏严重受损,臣等无能为力,怕是……无力回天。”
祁修致闭了下眼睛:
都怪他自己,都怪他自己啊。
如果不是他念着旧情,如果不是他放包德妃进来,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太医,豫儿他……还有多少时间?”
太医无力地摇了摇头。
没时间了,王爷之所以现在还有呼吸,全仗着他内力深厚。
“祁修豫!”
这时,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远远传来。
殿前侍卫上前喝止:
“站住!不许进来。”
“让她进来。”
祁修致开了金口,殿前侍卫让开路。
左景殊冲了进来。
左景殊进了大殿就看到殿中央,祁修豫脸色煞白躺在那里,满身是血,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胸膛还有极轻微的起伏,一定以为他是个死人。
左景殊慢慢走到他跟前,跪了下来,把脸贴在祁修豫脸上,轻声叫道:
“祁修豫,祁修豫!”
可惜,地上的人不可能回她的话了。
“给我拿杯水来!”
左景殊急忙从小背包里掏出几粒药丸,接过方忠递来的水杯,掰开祁修豫的嘴,想把药丸给他喂进去。
可是,白费了,祁修豫现在已经深度昏迷,根本不能吞咽。
左景殊把药丸放进嘴里,含了一口水,扒开祁修豫的嘴,用舌头拼命地把药丸顶到他喉咙深处。
还是不行,她直接动手了,快速把药丸推进去,强迫他咽下去,这才合上他的嘴。
太医院的院正问道:
“不知王妃给王爷喂的什么药?”
左景殊告诉他:“神医牧清庐炼制的护心丸。”
太医院院正向祁修致解释道:
“如果真的是牧神医炼制的护心丸,王爷应该还能挺两天。”
药丸喂下以后,左景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景殊看到祁修豫的面色红润了一点,这才站了起来。
“皇兄,谁干的?”
祁修致瞄了包德妃一眼,就像看一个死人:
“包德妃行刺朕,豫儿为了救朕才受了伤。”
左景殊看了包德妃一眼,包德妃显然被暴打过,已经看不出个人样儿了。
左景殊看着祁修豫,轻声说道:
“他最佩服的人就是皇兄了,能用他自己的命,换皇兄好好活着,他一定很开心。”
左景殊想了想,从小背包里,又掏出一粒药丸,方忠一看,马上倒了杯水过来。
左景殊接过水,把药丸给祁修豫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