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问赵正舟:“你的粮食在哪里,我看看。还有,这房子,当初你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赵正舟急忙说道:“一会儿我带两位看看粮食。房子嘛,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五万两。
不是我不想卖,这里边有个事儿。
羊家,你们知道吧?在京城势力很大的,听说我要卖房子,他们要买,一万两。
如果粮食卖完了,房子我也就卖了,拿上钱走人。
可粮食在这里,虽然粮食卖不了多少钱,可不能糟蹋粮食啊,造孽啊。”
左景殊冷哼一声:“五万的房子,羊家一万就想买走?”
赵正舟叹了口气:“一万两?话是那么说的,如果我拿了钱,马上离开也就算了。
否则的话,我怀疑这一万两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夺回去。
以前,这样的亏,咱们大熙人可没少吃。唉,人离乡贱啊。”
左景殊追问:“这铁阳城,咱们大熙人多吗?”
“以前真的不少,铁阳城卖粮食的铺子,一大半都是大熙人开的。
这几年,大熙和天齐的关系紧张起来,不少人回去了。
尤其是去年和今年,大熙人几乎走光了。要不,我也不会回去。
大家都在这里,互相还有个照应。”
祁修豫问道:“这里官府的人,也欺负咱们大熙人吗?”
“他们明面上说什么人人平等,大熙人和天齐人一样。
但是,只要发生冲突,人家肯定会向着天齐人啊,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左景殊想了想:“你领我们看看粮食吧。”
“好。”
赵正舟艰难地站起来,带着左景殊和祁修豫,来看他储存的粮食。
左景殊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说道:
“要不,你们夫妻先看看伤吧。”
赵正舟笑了:“没事的,我们俩都会武功。现在身上只是皮外伤,没大碍。
我们也不是打不过他们,想着让他们占点便宜,他们就不会变本加厉了。
说实在的,我真的怕他们狗急跳墙,放把火把粮食和房子都烧了。”
左景殊点头,他们这么做是对滴。
赵正舟的三个大库房,里边都是满满的。
赵正舟说道:“这是秋天进的货,都是好粮食啊。
本来想趁着两国关系紧张,粮价上涨再赚一笔。
没想到,咱们大熙商会的会长,被天齐人打了,差点就死了。
他们全家把东西都贱卖了,回大熙了,好多人都跟着他回去了。
我这因为粮食进的多,没办法,只得先把家人送回去了。
大熙人快走光了,所以天齐人才敢来捣乱,我这粮食也没卖多少。”
左景殊挨个仓库看了看,问赵正舟:
“房子和粮食,本钱一共是多少?”
“八万两。”
左景殊伸手进怀,从空间里掏出十万两银票:
“房子和粮食我买了,你尽快离开这里回大熙吧。”
赵正舟说道:“小兄弟啊,老哥不骗你,这几十万斤粮食,还有这房子,可是有好多人盯着呢。
尤其是羊家人,可能现在外面就有羊家的人在监视这里。”
左景殊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这不是还有咱们的王爷在嘛,他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