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这个药下的分量轻了,就在羊热深堵我的时候,又给他下了一次。”
“啥,羊热深堵你?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反正已经过去了,他们一点便宜没占到,你不用担心。”
祁修豫瞪着左景殊,那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的吗?
祁修致看到二人的样子,感觉挺有趣的:
“然后呢?”
“这个羊热深啊,表面看着跟没事儿似的,其实呢,他如果细心一点,可能会感觉有轻微的无力感。
这就是埋下了祸根。想要让病情发作,必须让他受到一次惊吓,吓得越厉害越好。”
祁修致哥俩:“你是怎么吓他的?”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他们在山边休息的时候,我扮成老虎,到他身边大吼一声。
当时他就吓得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不过,他也只是被吓了一跳,要发病,得几天以后。
这个时间我是算好了的,最好让他在回国之后发病,这就和咱们大熙没啥关系了。”
祁修致笑了:“干得不错。”
奔雷的影子在祁修豫眼前一闪。
“他可是咱们大熙和我的仇人,不干掉他,等我去了天齐,他找我麻烦怎么办?
现在这样多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祁修致又问道:“你下的药哪来的?”
“我和牧清庐是好朋友,以前我武功不厉害,出门怕遇到坏人,就和他要一些药自保,他给我的。”
祁修致点头,牧清庐他知道,有一段时间他母后还找牧清庐呢。
祁修豫想起云台县的医馆:
“小景,你和牧清庐是在云台县的医馆认识的?”
“是啊,那个医馆的老大夫,是牧清庐的师叔。”
祁修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烈酒洗伤口,是你……”
左景殊笑了笑:“我以前见别人用过,就告诉了老大夫。可能是老大夫又告诉牧清庐的。”
祁修致点头,骆骁在边关的时候,曾经前后两次上折子,说是东太医用烈酒给伤兵清洗伤口,大大降低了死亡率。
原来功臣在这里啊。
豫儿是自己的福星,他找的小王妃,也是自己的福星啊。
想到这里,就想奖赏点什么给她。可又一想,刚刚给了他们庄子和银子,奖赏的事情,以后看机会吧。
“行了,没啥事儿了,你们回去吧。羊热深傻了,也就和死了差不多,你们秋后可以放心去天齐逛了。”
左景殊点头:“恩恩。”
左景殊和祁修豫出了静心殿。
方忠悄悄靠过来:“皇上,刚刚左小姐说,明天让嘉亲王给送几坛好酒来。
老奴想,上次左小姐送来的酒,太后喝了也说好。
那这次咱们让左小姐多送几坛,给太后送两坛,皇上觉得怎么样?”
自从上次,豫儿和许青松打起来后,他和母后的关系就缓和好多。
既然母后喜欢喝,那就多要几坛吧。
祁修致点头:“不错,多要几坛。”
“那老奴亲自跑一趟吧,就不劳动嘉亲王了。”
祁修致指着方忠,笑骂道:
“哼,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这老东西也想喝了是不?”
方忠笑了:“真的是啥也瞒不过皇上,老奴本来还想偷偷藏几坛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你个老东西,那丫头是个大方的,你去吧,她肯定会给你多装几坛的,应该够你喝了。”
“那是老奴跟皇上借的光。”
“行了,别贫了,你去吧,早点拿回来,我也喝一杯。”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