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庄有着落了,可开酒楼的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左景殊从茶楼出来,就向着店铺林立的正街走去,她想随便看看,有没有店铺外兑的。
左景殊一边走一边看,一双眼睛紧盯着路边的店铺,没注意一辆马车边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正紧紧盯着她。
项恩看到左景殊,很快就认出她来,这是那天在城外,和嘉亲王在湖里玩耍的小女娃。
只是今天,她穿了一身小子的衣服。
项深皱着眉头,妹妹已经去了十六个年头了,当年那个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有这女娃这么大了。
这女娃这是在干吗?找人?
两次在京城看到她,难道她是京城人?
“大人,请上车。”
下人叫他上马车,要回去了。
项深又看了眼左景殊,才上了车,马车向户部去了。
左景殊还在左看右看,听到有人在叫喊,她扭头一看,是逸王爷。
她来到老爷子面前:“咋了?”
老爷子气呼呼地骂道:
“我那几个逆子,把我的酒分光了,每种就给我留下一坛。他们分了酒就躲出去了。哼,别叫我逮到,要不,一人一百大板。”
“你的儿子也喜欢喝酒啊?”
老爷子叹了口气:“都怪我,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就用筷子喂他们吃酒,时间长了,都会喝了,就来抢我的酒喝。”
左景殊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这怪谁,如果你当初教他们赏花,他们就会爱惜花,你不就省事了。”
老爷子咆哮道:“你以为我没教吗?这几个逆子,喝酒一学就会,这个花我是怎么教他们也不喜欢,气死我了。”
“行了,大不了我再卖给你几坛。”
“我要好酒。”
“没问题。你要买多少?”
老爷子想了想:“你先给我来一万两银子的。不过,钱你先收着,酒嘛,我喝点拿点。哼哼,我看那几个逆子还怎么偷我的酒喝。
嘻嘻,尝过好酒后,别的酒他们肯定不愿意喝了,我馋死他们,叫他们再偷我的酒!”
老爷子说完,掏出一张银票给左景殊。
左景殊打开一看,是一张二万两的。
“祁伯伯,拿错了,这是两万两的。”
老爷子又掏了一张银票出来,看也没看,递给左景殊。
左景殊一看,又是二万两的。“再掏,这个也是两万两的。”
“真麻烦,你都收着吧,以后,我的酒就归你管了。”
“也行。”
左景殊收起了银票:
“祁伯伯,等我以后开了酒楼,专门给你留一个房间,你要喝酒就到酒楼来,好酒管够。”
老爷子看了左景殊一眼:
“哼,不是我狂,酒楼里的饭菜最难吃了,还没有我家厨子做得精致。”
“那是因为,酒楼不是我开的。等我开了酒楼,我保证你吃了一顿想两顿,今天吃了明天你还想来。”
“你就吹吧,没准一会儿天上都下红雨了,让你吹漏了。”
左景殊拉着老爷子,边走边聊:
“祁伯伯,你还别不信,等我的酒楼营业了,我请你吃一顿,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那行,我就等着了。你这酒楼啥时候能开业啊?”
“开业容易啊,可是,没房子啊。我已经跑了好几趟牙行了,人家告诉我,没有商铺,都是住宅。
刚刚我就是在看那些商铺,有没有外兑的。”
老爷子一拍手:“你早说啊,我有个老友,家里的酒楼经营不善,开不下去了,要外卖,我好久没看到他了,等我帮你问问。
他家的酒楼可是很大呀,你的钱够吗?”
左景殊看着老爷子:
“我的钱不够不是还有你嘛。”
老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可不会做生意,你别拉上我。”
“谁让你做生意了,你出钱就行了。”
“到时候就可以分红了?”
“对呀。”
“那我考虑考虑。”
左景殊一拉老爷子的胳膊:
“行了,这事又不急,你以后再考虑吧,只是你别忘记帮我问问人家的酒楼是不是卖出去了。”
“行。哎呀,这是哪里,我怎么没来过?‘四-芳-园’,哎哟,还是御笔亲题的呢。”
“祁伯伯,这四芳园你可能没听说过,不过,它以前的名字,你应该知道,就是以前的‘探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