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豫,我这人很现实的,我觉得你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你的身份地位在那里,你想想吧。”
“想啥?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是亲王你是农女,婚姻要门当户对吗?”
“对,我就是这意思。”
“你等着,明天我就请一道赐婚圣旨去。”
左景殊坐了下来,很平静地说道:
“祁修豫,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恐怕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在一起了。而且,说不定你的皇兄和母后,马上就会给你指一房门当户对的,家里门第高却没实权的好媳妇。
而我,你想过没有,可能性就多了。一个既没才又没色的小农女,居然能够让一个亲王为她求圣旨,这绝对是个狐媚子,不能留!
要么被威胁恐吓,要么被命令快点成亲,要么被弄聋弄哑,或者干脆点,直接暴毙或消失。”
祁修豫一下子坐了下来,他相信,他的皇兄会这样干的,而她的母后,是永远站在皇兄那边的。
左景殊走了过来,把祁修豫揽在怀里:
“祁修豫,都说皇家没有亲情,你皇兄对你算是够好的了。但是,皇上就是皇上,皇上-都是能同甘不能共苦的。
祁修豫,只要你对权力没兴趣,对军队没兴趣,为他办事,我相信,你皇兄会永远对你好的。”
祁修豫把头埋进左景殊怀里,抱着左景殊后腰,一动不动。
左景殊轻轻拍着祁修豫的后背,一下,一下。
感觉到祁修豫呼吸急促起来,左景殊轻轻推开了他。
离开那个温暖柔软的怀抱,祁修豫很失落:
“小景,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左景殊哼了哼:“这种时候,我是谁也不信。”
“哈哈哈。”
看到左景殊傲娇的小模样,祁修豫心情大好,他一步跨过来,抱住左景殊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然后快速站到一边去。像只偷腥得逞的猫似的,不时地舔舔嘴唇。
左景殊追过去,抡起小拳头,连打了祁修豫好几下,才算解了气。
左景殊有些睡眼惺忪的,她来到床边,仰躺在床上,看着棚顶。
祁修豫学着她的样子,躺在她的身边:
“小景,要不,我跟你回家得了。”
左景殊不客气地说道:
“你有哥有娘,过年的时候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跑到我家来,想给我招祸呢?”
祁修豫也就是嘴上说说,要过年了,宫里好多的事儿还要他处理呢,哪里走得开。
过完年,把身上这些无关紧要的职务都辞了吧。就说自己喜欢上种地了,不知道皇兄会不会相信。
“哎呀,收了你的礼物,我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却忘记拿出来了,你等会啊。”
左景殊说完,假装在柜子里寻找,然后,拿出一块月白色的天光锦手帕,还有一幅画。
手帕上绣的是《寒江独钓图》,画上画的是一幅水墨山水。
祁修豫挨个拿起来看着,舍不得放下,欢喜之情始终挂在脸上。
“小景,都是给我的?好,我很喜欢,谢谢你。”
看着左景殊有些潮红的脸,感觉这丫头酒量也不行啊。看来,以后,应该让她少喝酒。
“小景,你早些睡吧,明天一早我来送你。”
“你省省吧,我最不喜欢离别的场面了,太伤感。我明天会早早离开,今天这就是送别宴了,年后见吧。”
“好,年后见。”
祁修豫把手帕揣进怀里,拿着那幅画离开了。
左景殊收拾好碗筷,统统放进空间,把那五盒祁修豫送的东西也收进空间,拴好了门,吹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怕祁修豫来送她,左景殊早早就离开京城,没想到,却在离京城五六十里的一个镇子上,遇到了牧清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