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娇颜一看到左景殊就火冒三丈,买玉摆件那次,一开始时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最后让这臭小子没买成礼物她还是很开心的。
我有钱,我就买光所有的摆件,让你没寿礼可买。
买包包这次,纯粹是因为便宜,这么好看新奇的东西才一百五十两一个,她一下子买下十个也才一千五百两。
她回家挨个看了,十个包包十种颜色十种图案,她已经不想送人了,自己都留着。
东西买得不亏,为什么看到左景殊还这么气愤,没别的,只是纯粹看他不顺眼而已。
“你个王八蛋,怎么我每次出门都能遇到你?你离我远点。”
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不用注意形象。
左景殊“哼”了声,看骆娇颜穿了件色彩鲜艳的衣服,背了个同色的包包,别说,还挺好看的:
“花公鸡,是我先走到这里,你后追来的好吧?真是臭不要脸,满大街追男人。我也不想看到你,滚开!”
骆居庸看到这二人刚见面就吵,听她们话里的意思,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两人都不是善茬,自己看热闹好了。
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地向边上靠了靠。
听到左景殊叫她花公鸡,骆娇颜更生气了,喝斥她的丫头婆子:
“你们是死人吗?没听到他骂我啊?还不上去给我打歪他的嘴!”
“哎哟,就你带的这帮怂货,自己都站不稳,还想打别人。”
左景殊说完,轻轻一挥手,这帮丫头婆子就东倒西歪站不住了。
“我早就说过了,要打人你自己上啊。你带一大帮人出门,你就高贵了?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窝囊废,干啥啥不行那伙地。
呸,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丢人现眼,鲁王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骆娇颜是真的觉得自己很高贵,公主她是比不了,虽然有时候见了公主,她也不太理睬,可公主就是公主。
想她堂堂鲁王府小姐,怎么也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高一头,所以,每次出门她必定要带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才能彰显她高贵的身份。
现在被左景殊贬得一文不值,她气炸了:
“该死的,我打死你!”
说着,她就向左景殊冲了过来。
自己带的那帮蠢货是指望不上了,她只能自己来。
“哎哟,这花公鸡要啄人啦,救命啊~”
左景殊夸张地大叫着,同时轻松地绕到骆娇颜身后:
“我在这里,你快来打我啊,人都够不到,你还想打人,大笨蛋!”
娘地,如果不是看骆居庸在这里,我特么不打你满脸花才怪。
“我是发现了,你还不如花公鸡呢,人家花公鸡啄人多厉害呀,叫你一声花公鸡都给公鸡丢脸。”
左景殊再一次绕到骆娇颜身后:
“真是蠢得没边了,又蠢又笨大概说得就是你了。以后没事的时候,在家多练练怎么转圈儿,然后再出来打人,省得连人都摸不到。
本少不奉陪了,你自己玩吧蠢货。”
左景殊说完,潇洒地离开。
她没有和骆居庸打招呼,省得给骆居庸找麻烦,反正骆居庸也知道她去哪里。
骆娇颜特别生气,就没注意脚下,她一下子摔倒了,急忙爬了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眼前还在冒星星。
看到左景殊已经走远了,她气得跳脚。这时已经有人在边上看热闹了,她忍住骂人的冲动,看着骆居庸: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我和你一样,刚刚从那边拐过来,就遇到她了。”
看着骆娇颜的狼狈样儿,他知道这是那丫头手下留情了:
“衣冠不整成何体统,还不快回家去!以后再遇到她,绕开走。”
反正自己是提醒过了,她再吃左景殊的亏就怪不得他了。
骆居庸说完也走了,剩下骆娇颜和她的跟班,还有那些看热闹的。
这些蠢货,再出门只带红芳就好了,今天红芳没来,她都没有帮手了。
她掸了掸衣服,“回去了。”
然后挺胸抬头目空一切地走了。
至宝斋里。
左景殊告诉董琢秋,房子的一楼先装了卖点旧货,二楼先不动,以后想干吗就再装。
董琢秋有些纳闷:“卖旧货?你哪来的那么多旧货啊?”
“我和朋友一起淘弄来的,比较多。”
董琢秋虽然还有疑问可他忍住了,谁还没有点秘密,没有几个可靠的朋友呢。
“行,你放心,我找的人保证可靠。”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骆居庸走了进来,董琢秋刚要上前打招呼,就看骆居庸奔左景殊去了。
“董爷爷,再借你昨天的小房间说会儿话。”
“去吧,去吧。”
看着左景殊和骆居庸进了小房间,董琢秋暗叹:
“这丫头不简单啊,这刚刚来京城,就和嘉亲王还有鲁王世子相处得这么好,以后自己能帮的要多多帮帮她,没准什么时候能借她的光呢。”
进了小房间,骆居庸从怀里抱出个布包:
“修豫说你喜欢珍珠和美玉,看看这几件首饰喜欢不喜欢?”
左景殊打开布包,里边是几个首饰盒。
两副玉镯,几个玉佩,几副玉耳坠。还有一盒子圆润的大珍珠。
鲁王世子拿出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
左景殊看过了,还给了骆居庸:
“无功不受禄。”
骆居庸又递给她:“你的功劳可大了,这次我跟着父王上了战场,我说的是真正的战场,我们父子并肩作战,一起杀敌。
我的表现我父王很满意,他说,他会请求皇上,让我做第二代鲁王。”
“你现在是鲁王世子,以后你自然就是鲁王啊,干吗还要请求啊?”
“我是鲁王世子不假,等我父王百年之后,我承袭的不是王爵。
如果我父王以后再立下什么奇功,我也很努力让皇上满意的话,我有可能被封为某某王,和鲁王差好几级呢。”
“就是说,如果你们不立大功,你父王不在了,你也还是个世子?”
“对,我的下一代就是平民了。因为我父王是异姓王,我是世子,将来能被封某某王,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咱们大熙国爵位就是这样的。”
左景殊想着,这好像和前世古代不太一样啊。
“骆居庸,其实那个鲁王的爵位,我觉得你要不要的无所谓,想想你父王的爵位是怎么来的?那是九死一生拿命换来的。
上次不是说,你父王受伤很重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没挺过去……
虽然说,封侯拜相是男人的奋斗目标,可你家如果连出两个鲁王,上头……”
左景殊向上一指:“他如果想歪了,对你们很不利。我觉得顺其自然挺好,国家需要你上阵杀敌你就去,不需要的时候,就就当个富贵闲人。
要知道,听话的臣子皇上才喜欢。”
骆居庸皱着眉头认真思考左景殊的话,他和祁修豫是好友,知道很多朝廷内幕,那些因为锋芒太露被皇上打压的臣子,下场都很惨。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和父王谈谈这个问题了。
“丫头啊,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我目前在京城,就你和祁修豫两个朋友,我自然希望你们都好好的,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就有人帮忙了。”
这丫头就是这么直爽。
“行,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好。”
接下来骆居庸和左景殊讲了些战场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