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多亏了徐晃将军,实在是太感谢了。”
追杀很快结束,徐晃引兵返回,准备与鲍信道别,不曾想鲍信握着徐晃的手便不撒开,一个劲儿的感谢徐晃驰援大恩。
“哪里!”
徐晃急忙谦虚道:“来之前,主公便下了严令,不管有木有命令送达,若是遇着特殊的情况,立刻出兵,不得有误。”
“是啊。”
一旁大将程银捻须笑道:“我家主公说了,若是兖州刺史当真怪罪下来,接受处罚即可,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否则我等也不敢冒死前来救援。”
鲍信闻言,愈加敬佩,感慨万干:“子明果然深明大义,不过他不必担忧,兖州刺史刘岱已经战死,没有人可以怪罪到他。”
“啊?”
徐晃惊诧不已,眼珠子瞪如铜铃:“鲍国相,您您没有啊不,鲍国相,兹事体大,您可不能胡言。”
程银神色木然地顿了顿,眉棱跟着一跳:“是啊,鲍国相,青州黄巾声势虽然极其浩大,但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
“怎么可能”
“是真的!”
然而,不等程银把话说完,便被鲍信直接出言打断:“刘岱死状,乃鲍某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而且,如果刘岱没有死的话,现在来接见二位将军者,不会是鲍某,而应该是兖州刺史刘岱,可即便至此,他仍没有出现。”
“这”
实际上,徐晃原本便对此有些怀疑,只是处于自家主公与刘岱之间的关系,这才没有主动开口询问。
但没曾想,得到的结果,刘岱竟然已经战死于沙场,这才没能出现在这里。
程银更是吓得面色激变,目瞪口呆:“鲍国相,您此言当真?”
鲍信极其肯定地点了点头:“恩,鲍某已经在派人搜寻刘使君的尸体,一旦确认以后,便要集合兖州众官员、士族,重新选择出能够率领兖州官员的州牧。”
“今日鲍某孤身前来相见,其意有二。”
“其一是为感谢!”
言至于此,鲍信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至于其二,则是希望尔等速速派人返回东郡,告诉子明,让他做好准备,统帅兵马,赶来御敌。”
徐晃内心激动不已,他自然清楚鲍信的言外深意,当即郑重地拱手一礼,双目炯炯地凝视着对方,恳切道:
“鲍国相放心,末将必定把话传到,若是需要末将帮助,您尽管言语。”
“不必!”
鲍信毫不犹豫地摆手打断:“这种事情,尔等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将来子明难以服众,会让某些人诟病子明的州牧来路不正。”
徐晃深吸口气,肯定地点点头:“好,既如此,此事便拜托鲍国相了,末将这便派人返回东郡,一定将鲍国相的话,全盘转述清楚。”
“恩。”
鲍信颔首点头,再次拱手道:“既如此,尔等便离开吧,这里交给鲍某即可。”
徐晃、程银欠身拱手:“诺。”
旋即。
二人飞身上马,呼啸离开。
望着徐晃、程银离开的背影,鲍信长舒口气,招呼一声道:“徐宴。”
徐宴上前一步:“主公。”
“各郡守、国相可已经平安回营?”
“除了应邵身受重伤在昏迷外,其余全部回营。”
“好!”
鲍信深感时机已至,大手一挥:“走,咱们回营。”
徐宴揖了一揖:“诺!”
东郡。
郡守府。
刘铄负手立在沙盘前,盯着上面犬牙交错的各方势力:“真没想到田楷的动作竟这般快,居然已经打到了清渊县。”
“是啊。”
一旁荀彧捏着颌下一缕胡须,轻声道:“单从既得利益上来分析,青州百万黄巾入侵兖州之事,最大受益者竟是公孙瓒。”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