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极其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有!青州百万黄巾来袭,兖州人人自危,刘铄的兵马已经到了东界,却为何迟迟不能赶来相助?”
刘岱心头感觉不妙,但却没有直接发怒,而是冷声回答:“很简单,因为黄巾可以从平原直接流窜至东郡,他能守好东郡,便不错了,来此作甚?”
不得不承认,单从地图上来分析,的确是这样的,但现在青州黄巾主要集中在济南国,首当其冲者是济北!
即便青州黄巾可能流窜往平原,绕个大圈,而后再杀入东郡,但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小,这显然就是刘岱自找的借口而已。
但鲍信可不管那么多,他仍要极力争取:“刘使君,未将以为,如今大敌当前,东郡暂时没有风险,完全可以调子明来济北协防。”
“毕竟,子明的队伍作战经验极其丰富,不论是讨董时期,亦或者是去年黑山军围城,皆有不错的表现,有他们在济北,我军实力必定更强,获胜几率必将更大。”
见鲍信不依不饶,刘岱面上的微笑骤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狞色:“允诚这是何意?与子明相比,难道我军作战经验便不足了吗?”
“你别忘记了!”
刘岱深吸口气,极其郑重地提醒道:“去年山阳郡袁遗叛乱时,便是本刺史亲率兵马,将其剿得一干二净。”
“未将绝非此意。”
鲍信急忙摇头,表示否定,随即继续道:“只是强调子明军队作战经验丰富而已,若是有其相助,我军获胜几率将更大。”
“况且!”
言至于此,鲍信提醒道:“子明帐下有一支强悍的骑兵,不论在冲阵、追杀、侦察等诸多方面,对我军作战有着非凡意义。”
“刘使君统筹全局,精通兵法,腹有良谋,应该明白子明这支兵马对于战局的重要性,若是没有子明,咱们怕是难以撼动百万黄巾的兵锋。”
“还望刘使君三思呐!”
话音刚落,便有东平相闪出身来,欠身拱手道:“允诚言之有理,青州百万黄巾的目标是整个兖州,咱们必须要在第一时间,以最强大的力量与之决战。”
“只有这样,我军才有可能重挫百万黄巾的兵锋,否则咱们只会被青州黄巾战败,最终令其长驱直入,毁我家园。”
“刘使君!”
言至于此,东平相极其郑重地道:“未将同样希望调刘铄前来助阵,他的兵威比我等加起来,还要壮大,若得其相助,必可战败黄巾。”
随即,又有鲁国相闪出身来,揖了一揖:“刘使君,在下亦有同感,此战若是没有子明参加,我等难有信心。”
“子明精通兵法、腹有良谋,而且其在讨董之战中,表现得极其卓越,去年战黑山、败匈奴、灭张邈,一战强过一战。”
“若论军队的战斗能力,怕是把咱们全部加起来,都未必是子明的对手,若是能有子明参与到对抗黄巾的战役中,军心必然大振。”
“刘使君!”
鲁国相当即深躬一礼:“还望您三思呐!”
不等刘岱反驳,另外一侧横出任城相,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刘使君,东郡固然存在被黄巾偷袭的风险,但只要把斥候撒出来,完全可以提前预知。”
“子明帐下有精骑兵五干余人,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凡黄巾杀奔平原,他即刻率领兵马回防即可,丝毫不会耽误战事。”
“可若是黄巾没有进入平原,而使君却因此小事而遗落大将,那便是我军最大的损失,若是万一因此落败,便是整个兖州的损失。”
“刘使君!”
任城相态度极其恳切地道:“还请您三思呐,一定要调子明来济北协防。”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还请刘使君三思。”
“请刘使君三思。”
“三思!”
“”
望着帐中众诸侯齐齐请愿的身影,刘岱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刘铄的身影,他仰天发出一声狂笑,双眸紧盯着他,充满了戏谑、嘲讽。
刘岱的神色突然冷冽了起来,方才目光柔柔的眸子瞬间凝结如冰面,掩住了冰层下所有情感的流动,连说话的语调,都散发出了幽幽的寒气:
“全都给我闭嘴!”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