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将赵湘儿带到正厅之中,焦急地询问起来:“湘儿,你不是说去跟那小子解释清楚,顺便给他些补偿,怎么将他带回来了?”
“莫不是得知实情后赖上我们了?”
“不行,我这就去将他赶走!”
“爹!”赵湘儿急忙将他拦下,淡然解释道:“是女儿将他带回来的。”
“江野是个什么样的人,为父早就告诉过你,你好不容易才摆脱贺云行,可不能再被这种人纠缠上!”赵宴眉头紧皱,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显现出老父亲的担忧,倏然间,似是想到什么,讶然问道:“你你该不会假戏真做,对他生了感情吧?”
“爹,你说什么呢!”赵湘儿立即开口反驳,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继而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他被我连累,如今又无家可归,女儿实在不忍心,便将他带了回来,并无其他意思,爹爹若是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但在言语之间,她那闪避的目光和悄然爬上脸颊的红晕,似乎表达了别的想法。
好在赵宴没有察觉到,反倒上前安抚起她:“哎呀,乖女儿,你自小心善,爹如此谨慎,还不是怕你被人坑骗!”
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寻到能配上自己女儿的男子,如此也好,他才不想看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宝贝女儿被其他男人夺走,反正家里不缺银子,大不了自己养她一辈子!
“爹爹最好了!”赵湘儿察言观色,没再闹脾气,恰到好处地揽住赵宴的胳膊撒了个娇,又在旁边李锦淑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那爹娘你们聊,女儿先退下啦!”
李锦淑轻晃脑袋,整个赵家最了解赵湘儿的人其实是她,自小到大,她还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对哪个男子如此上心,但也并不急着拆穿,毕竟女儿的眼光和决定向来不会出问题,她倒想看看这江野到底是有何特别之处。
可赵宴还是有些不放心,坐在椅子上,抚摸着下颚,喃喃自语道:“虽说湘儿对那江野没有兴趣,可难保那小兔崽子对湘儿起歪心思!”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把他送走!”
话音刚落,还不等他思考策略,只见赵吉慌忙地小跑进来。
“老爷,不好了,罗管家被人捅伤了!”
紧接着便有两个护卫将一个头发散乱,满身是血的白发老者抬了进来。
见状,赵宴猛地站起身来,帮着将罗管家扶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他肩头上还在往外渗血的两道伤口,又见赵吉一动不动地站在旁边,直接甩出一脚给他:“你还愣在这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是!”赵吉回过神来,小跑离去。
赵宴则接过李锦淑递来的一杯凉茶,给罗管家喂下几口后,待他面色好转一些,方才询问道:“老罗,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老爷,一群地痞突然闯进咱们的布庄闹事,老奴见劝不住他们,便打算报官,谁知他们突然动起手来,甚至动了刀子,咳咳!”罗管家面色痛苦,解释完后,又连着咳嗽几声。
赵宴双手握紧,赵家布庄已经经营十余年,从来没有人上门闹事,而这城中敢派人擅闯进商铺行凶的怕也只有一家,咬牙切齿道:“我都已经送去几千两银子的大礼,贺家还是不愿罢休吗?”
“老爷!”李锦淑怕他像早上那样被气倒,连忙上前扶住他。
“只能再想办法了!”赵宴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可惜他赵家没有人入仕,要不然也不用一直忍气吞声。
没过多久,赵吉便带了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