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他们中间还抬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是血,**着下身,一条肿胀变形的腿上还用绷带缠着一根树棍。
疼痛,使他一直倒吸着冷气,但看起来他很坚强,居然一声不吭。
看起来,他的伤势跟那次褚满儿的伤势不相上下!
张庆文和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他们今天钓鱼,受伤的这个人掉进了水里,摔断了腿,这是来找我用幽冥魔玉医治的。
陈小花一听就不高兴了,我也不乐意,显然这是张庆文擅作主张,把我们家当医院了,但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我们走进卧室,还好,幽冥魔玉居然在背包里。
我正要拿着幽冥魔玉出去,陈小花拉住我,在我耳边小声说:“别慌,不能让他们看到。”
我明白了,如果让人看到,肯定会招惹是非。
我空着手走出去,说:“大家先在外面等着吧,有庆文在屋里帮忙就行了。”
人们都走出去,陈小花把门关上,还不放心,又拿出条毛巾把那伤者的眼睛蒙上。
张庆文也明白了,还让伤者闭上了眼睛。
我拿出幽冥魔玉,在伤者的伤口上放了一下,心里念叨着:“钥匙,请治好他的伤。”
过了一会,因为看不到伤口恢复的情况,我只能边按压伤处,边询问伤者。
等到伤者说不痛了,我才剪开伤口上的绷带,伤口果然全部恢复了,连骨折也全部好了,双腿都恢复了正常,我也放下了心。
张庆文眼里露出了惊喜,但好在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想就这样算了,可陈小花扯过两张纸巾,用打火机点着了,烧成了黑灰,把黑灰抹到原来伤口的位置上,又从外面用绷带给缠上了。
同时把那根树棍也又绑上了。
边做这些,她嘴里还一边“呜咙呜咙”地说着什么,像一个巫婆。
然后陈小花大声说:“药弄好了,你先回去,三天后拆掉绷带就好了。”
我心里暗暗好笑,陈小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装神弄鬼那一套。而且还学这么快,是不是天生有做巫婆的天赋?
伤好了,那人恢复过来,在毛巾后面连连道谢。张庆文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又把人抬了出去。
张庆文也跟着走了。
他也知道我们不高兴,话都没敢多说一句就溜了。
他们都走后,我们把家里收拾了一下,陈小花骂了一晚上的张庆文,还差点要打电话给薛可馨,接着在电话里骂,被我拦住了。
又过了两天,宋俊杰打来电话,说要请吃饭。有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我们当然要去。
路上,陈小花说:“我们今天一定要定个规矩,不能什么人都要用幽冥魔玉,还跑到家里去,太不像话了!”
她知道,我们去吃饭,肯定会遇到张庆文,她想到他就生气,一定要跟他理论一下上次的莽撞行为。
其实我心里也不爽,但我不好说,只能让陈小花去说。
正好,我们到的时候,宋俊杰和小雷李玉还没到,杨叶和褚满儿、张庆文和薛可馨到了。
张庆文见到我们,知道理亏,立即陪着笑脸,连连夸张地鞠躬,说:“小花弟妹,上次的事,真对不住,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杨叶笑说:“老张刚才还在求我,一定要帮他说说好话,他也保证下不为例。
这件事,老张确实做得不对!擅做主张,先斩后奏,还把人带到家里去,这不是一般的鲁莽。
必须严重口头警告批评!
不过,一说起来,那个伤者,居然还跟我还认识。
我先说下当时的情况,确实是太邪乎了——”
那天,张庆文去钓鱼,是因为一个战友,刚从外地转业回乡创业,在近郊的山里面包了一块地,弄了一个山庄,其实也就是个农家乐。
那天正式营业,找一帮战友朋友去捧场。
当天宋俊杰安排的有工作,但他非要去见战友,宋俊杰也知道他的秉性,就把他放走。
张庆文开车过去,无非就是喝酒打牌、外加炫耀。
中午喝完酒,因为上午打了麻将,下午就钓鱼。
农家乐的池塘,鱼是最好钓的,何况老板还是三天前才刚从外地拉回来的一批鱼,饿了三天,没有喂食,就等着今天,让客人们图个喜庆。
何况钓多了鱼,老板也能多赚点钱。
所以开杆没多久,几乎所有人都钓到了鱼,只是有小有大,有少有多,连个五六岁的孩子,用一根短杆在鱼塘边上玩,都钓了好几斤。
可是,只有一个人,一直到天黑了,硬是一条鱼都没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