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上次出车祸时,车掉下悬崖一样!
我心想这下完了,不死也要摔成重伤了……”
虽然她活生生地坐在我们面前,但我的心还是提得老高。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到仙台时,因为在九卦阵里走错了一步路,差点掉下了悬崖。
幸亏被农夫提着皮带救了上来。
还有那个黑衣杀手,武功高强,可是被利贞打得落入九卦阵后,若非被狼王救出,只怕早就丢了性命。
褚满儿和杨叶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也不懂阵法,能活着、而且毫发未损地从九卦阵出来,简直就是奇迹。
只听她继续说:“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我感觉自己落地了。
却又不像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一堆棉花上,软软的。
我睁开眼睛一看,身体下面并不是棉花,而是硬硬的地板。
我爬起来,看看四周,感觉自己像是到了一个巨大的体育场。
或者影剧院。
只是里面没有座椅。
那是个很大很大的空间,很空旷,却只有我一个人。
里面很明亮,但没有看到灯。
我正在纳闷,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我感觉头顶有响动,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我再一看,居然是杨叶躺在我身边……”
当时,我们因为惧怕九卦阵,都站在旁边不敢进去。
只有杨叶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杨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褚满儿的后背,另一手端了杯水递给她,笑说:“让满儿喝口水吧。
你们看——
都激动得不行了!
接下来我说吧:
我当时也掉下去了,也是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接住了,一点也没受伤。
看到满儿没事,我非常开心。
冷静下来后,我们开始寻找出去的地方。
那是个很大的、圆形的空间,比体育馆都大了许多。
怎么说呢?
就像、就像在锅里的样子!
地也不是纯平的,中间低,周围高,顶像个锅盖……”
“锅盖?”听到这里,忽然,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我想起来了,那个地方我曾经梦到过!
那天张庆文请客吃饭,我喝醉了,后来睡到陈小花的房间,睡梦中,就梦到过那个地方。
我插话说:“准确来说,那是个一体成型的锅。
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看不到一丝缝隙,浑然一体,是不是?”
褚满儿“咳”了一下,差点把茶吐出来。
杨叶惊喜地说:“是的,确实是那样子!
冰哥也去过那里吗?”
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去过,我只是梦到过。”
“梦、梦到过?”褚满儿更是惊异。
我点点头,努力回想那次梦境,又说:“那地方没有出口,没有门,没有窗子。
到处完全一样,只有正中间隆起一个尖角,像个井台一样,上面还有个小洞,手可以伸进去……
是不是?”
“正是!”杨叶拍了一下手掌,说,“你说的就是真的,跟现实一样。”
我指着张庆文说:“那天老张请客,他那一帮战友把我给灌醉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睡在了小花床上,然后就做了那个梦。
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梦很清晰,真的跟现实一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还以为自己喝醉了酒,被人关在了一个什么地方。”
陈小花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红着脸说:“你说那次呀,你个醉鬼!
我想起来了——
当时我和可馨都抬不动你,只上了半层楼梯,你就赖地上不起来了。
我只好叫了两个男厨师过来,才把你拖进我房间的。”
我的脸开始发烧起来,真是喝断片了,我一点都记不得了。
褚满儿笑说:“嘻嘻,是那次呀。
那天我也在场!
我脚受伤了,才没帮忙的。
我怎么说你有点眼熟呢?
原来在武当山见过……
冰哥你一定还梦到那盏灯了,是不是?”
“灯?”
我想了想,没有看见过什么灯,因为那个空间太亮了,也不需要灯。
杨叶说:“井台洞口旁边有一盏灯你没有梦到吗?”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我没有梦到灯。
除了井台,那里什么都没有。”
褚满儿兴奋地说:“那是阿拉丁神灯!”
薛可馨好奇地问:“是那个童话故事里的阿拉丁神灯吗?”
“不知道。”
褚满儿说,“我看像我们过去用的那种烧煤油的气死风灯。
但它像是黄金打造的,浑身上下金灿灿的。
火苗是蓝色的,像天燃气燃烧出来的火苗。
灯罩是水晶的,上面还有花纹,特别漂亮!
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他说他是阿拉丁神灯。”
“他说他是阿拉丁神灯?”
陈小花疑惑地问:“灯会说话吗?”
“是的!
灯不但会说话,它还认识我们!”
褚满儿面色通红,说,“我和杨叶走过去——
其实我们最初没看到灯。
只看到冰哥说的那个隆起的尖角。
我们正在研究那个尖角,认为那里可能是出口。
这时,我一眨眼,才发现有个灯出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