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客房的一间竹屋里,两名男子相对而坐,桌上热气沸腾,袅袅烟气升起,茶香四溢。
梁天祁兀自倒了一杯,懒散的靠在了椅背上,细细的品着,余光瞥了眼对面心不在焉的红衣男子,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吴文彬宅子里的那个秦姑娘,是你搞得鬼吧?”梁天祁挑着眉突然问道。
闻言,红衣男子一声嗤笑,将双腿搭在一侧的矮凳上,豪放不羁道:“他自己领回家的,又不是我硬塞他被窝的,与我何干。”
梁天祁一声哼笑,手中茶杯微微晃动:“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吴文彬虽迂腐了些,却也是个磊落之人,那秦姑娘如今应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宇文义斜眼瞥过一脸看好戏之色的梁天祁,唇角扯了扯,“那又如何,手上已经沾了屎,就是洗秃了皮,也不能抹去沾过屎的事实。”
梁天祁:“……”
看着对面一脸嘲讽之色的宇文义,梁天祁突然有些怜悯起了被耍的团团转的吴文彬,宇文义话虽说的粗俗,但的确是这么个理,**郡主只需知道那个秦姑娘的存在就够了,无论吴文彬与那女子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吴文彬已经被**郡主踢出了局。
“她当真是吴文彬救命恩人的女儿?”梁天祁眯着眼再次问道。
“可能吧。”
红衣男子答的颇为敷衍,瞧他那模样,梁天祁心中就明白了七八分,沉默了几秒,方沉沉说了一句:“你真卑鄙。”
宇文义呵呵一笑,丝毫不在意对面男子的斥骂,耸了耸肩道:“我从来都不屑做什么君子,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没有什么手段是我做不得的。”
梁天祁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对面男子,面容平静,他们相识多年,对彼此的脾性早已一清二楚,也熟知对方的命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