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不承认也不行,男人拿着结婚证,上面写着的就是孙老师名字。
公安喝斥:“嚷嚷什么?这是你耍威风的地方吗?就算她是老婆,你也不能随便打!”
“对不起同志,”男人立即认错,“我就是太生气了,您不知道,当年她家有问题,我一点不嫌弃跟她结婚,受了多少牵连我从没计较过。”
“想不到她忘恩负义,嫌我文化低嫌我不洗脚,儿子才上小学她就跑掉,害得我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你们想想我的日子过得有多难?”
“她倒好,在这逍遥自在,不想我也就算了,连儿子都可以不闻不问,黑心烂肝的东西谁不恨?”
“好了,都是你在说,”公安喝斥,“现在闭上嘴让别人说说,阿姨,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孙老师一直在默默流泪,闻言什么都没说,掀开额角的头发,慢慢露出一条伤痕,触目惊心。
“啊!”看着众人愤怒目光,男人叫起来:“这又不是我打的,是她去给学生补课,半夜回来路上滑了一跤,撞在一块石头上弄出来的!”
“当然我也有责任,她叫我拿着手电筒去接她,我给儿子洗着尿布搞忘了,但这也不是她抛弃儿子的理由啊?况且我身上也有伤。”
他撩起一边裤腿,小腿后侧有条弯弯扭扭丑陋伤痕:
“这是她弄的,冬天在外面烧着火炉子,提回来看我还没做饭,一生气就砸过来,要不是我躲得快只伤着小腿,只怕早被砸死了!”
男人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他就是受苦受难、忠厚老实的杨白劳,罪魁祸首就是孙老师。
清官难判家务事,公安也只能本着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栋婚的原则:“既然找到这来,说明你是想跟自己老婆好好过日子的。”
“那就不要像今天一样,把门踢坏把家里东西砸了,把人吓得缩在卧室里不敢出来,这样子别说你老婆,任何人都跟你过不在一块。”
“同志教育的是,我一定会改。”男人诚恳道,“但也请你们说说她,大人怎么闹都行,孩子生出来不能不管啊?跑外面这么多年不来看孩子,这要心多狠才做得出来!”
男人按公安所说“诚恳”向孙老师认错:“老婆我错了,你如果生气,现在就给我几下,就是把我头打出血都可以,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我回家看儿子吧。”
也按要求向乔紫“诚恳”道歉:“我不应该不问清红皂白就拿椅子砸你,实在对不起,也不知有没有砸到你什么地方?医药费我出。”
诚惶诚恐的样子,你根本想像不出他当时砸人时有多凶。
“没有没有,”乔紫善解人意道,“我不应该那样大声叫你住手,肯定是吓着你了。”
“是啊是啊,我当时吓着了,想都没想就丢椅子,现在回想起真是太不应该了。”
公安瞅着男人道:“你这么个大男人会被一个小姑娘叫几声就吓着了?想都没想就朝人扔椅子?看来你是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要让你安静一下好好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