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紫自是不答。
她吃那些药需要排汗,所以要这样走。
每天面对弟弟们期盼目光,她心急如焚,巴不得汗像小河淌水,身体尽快恢复成正常人,才能去镇上想办法给弟弟弄来肉。
“啊呀你问她她也说不清,我告诉你。”一个老女人凑在问话人耳朵边唧唧咕咕,又两个大拇指比在一起朝她晃动,喊,
“乔紫,你跟你萧大哥在床上做这种游戏是不是很好玩?现在玩不了心里憋得难受,所以才要这样走来走去对不对?呵呵。”
“你别比这样下流动作!”有人伸手打老女人一下,“让乔大民两口子知道,拿着扁担上门你抵着?”
老女人不屑:“嗨怕什么?她从小就傻呼呼,话都说不清,怎么告状?”
对方摇头:“现在只怕不傻了,我不是跟你说,那晚她差点让村长吃不了兜着走,你看她现在瘦了好多,眼睛也亮了好多,我怎么还觉得她有点好看了呢?”
“呵,你跟蒋桂兰处得好,谁知那晚的事你是不是在吹牛?好看?不就是瘦点白了点?我才不信我看着长大的傻大姐会突然变聪明。”
“就是,我听到的也是傻大姐不干净啦,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还得带累三个弟弟说不上媳妇!”
“你听到的都是王雪梅她奶奶说的,你也信?”
“怎么不信?你瞧我们这样说她,她什么反应没有,还傻着呢,也是投胎投得好投到乔大民家,换个人家早卖山里去了。”
乔紫当然不是没反应。
她每次吃药都留心观察身体反应,让舅舅找的药也更换多次,渐渐她能确定了,原主的病在大脑,极大可能被人重击过。
乔大民夫妻如此爱护原主,是什么人敢对原主下这样毒手?
她暗地套过父母话,一无所获,现在看来,原主的病是幼时就有,如果不是换了芯子,原主的弱智和癫痫吃什么药都不可能好。
还有最近爹娘心事重重却什么都不说,现在她找到原因了:王雪梅一家在村里造她的谣。
正思量,突见有人跑来,拍着巴掌跳着脚,喊:“蒋桂兰泼了村长婆媳俩一身粪,大家快去看,还新鲜热乎着呢!”
稀里哗啦,井边众人忙不跌跟着报信人屁股后跑。
关乎自己娘亲,乔紫自然跟上。
很快乔紫闻到腥臭味,伴随着破锣嗓叫骂声:“蒋桂兰你就是故意泼的,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娘赔礼道歉,赔我和我媳妇这身衣服,老娘跟你拼了!”
不远处,蒋桂兰站在一米多高的田梗上,手里拿着扁担朝下面田梗的两个女人晃悠,阻止她们上来,喝道:“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故意泼的?”
臭气熏天,看热闹的人都站另一边田梗上,乔紫挤进人堆里探头一看,就是一阵恶心。
村长婆媳俩一身都是金灿灿,金黄色液体顺着头发滴滴嗒嗒朝下流,当中还有白色绵软物体在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