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现在有两个召唤名额。
两个名额有细微差别,一个是定向召唤,一个是随机召唤。
定向召唤只针对第四个世界,即海绵宝宝世界,只要徐渭想,他就可以从海绵宝宝世界召唤一名船员,一如当初召唤雷神托尔。
只不过因为海绵宝宝世界太特殊,徐渭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船员,故而一直没用。
而随机召唤。
这个很简单,就是随机世界、随机位面、随机生物……一如当初召唤派大星。
最后的最后,徐渭还可以将这两个召唤名额拿来兑换关于下一个世界的信息。
望着造化之舟界面的内容,
徐渭陷入沉思。
之前他想的是积累两个名额来兑换下一个世界的信息,可是现在,他有点动摇了。
“有时候,未知也是一种美~”
也不知道那根神经爆发了,徐渭突然下定决心——
使用随机召唤的名额!
就算不知道下个世界的信息,徐渭也有信心能够纵横捭阖。
“给我召唤!!!”
【收到,召唤中……】
【正在搜索世界位面…成功锁定!】
【正在锁定召唤人选…成功锁定!】
【新船员正在赶来的路上……】
徐渭:???
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船员为什么还在赶来的路上,他以为自己是貂蝉吗?
“造化之舟,你是不是记仇?”
等了几分钟,还是不见什么新船员出现,徐渭气急。
“不就上次和你闹了点矛盾吗,至于记仇这么久?从派大星开始,你就不把船员直接送到我面前了。”
【抱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徐渭突然怀念起当初的美好时光。
那时候,天空是蓝色的,白云是白色的,民风是淳朴的。
只要召唤船员,就可以直接送货上门,当初召唤托尔时最直接,直接空降到自己的船上,不用徐渭操一点心。
可是现在……
造化之舟学坏了,也可能到了叛逆期。
“好吧,等就等,反正我时间多得很。”
“但是你总得告诉我,这个新船员到底是谁吧!”
【提示,因为多重位面干扰,无法准确定义他的名字……】
不等徐渭跳脚,造化之舟话音一转,道:
【关于他的身份,有如下信息……】
【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失去幽灵真境界,幻来亲就臭皮囊。好知运败金无彩,堪叹时乖玉不光。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我法未尝恼众生,不令肆毒生恐怖。但与挖心见真性,情与无情共一家。】
“啊这?”
乍然看到两首颇具文采的古诗,徐渭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古诗虽然深奥,徐渭也不是盲流子,倒也能略微解读。
很显然,造化之舟提供两首诗都是形容这位新船员的,且不说这位新船员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光是这两首诗来看,定然非同凡响。
堂堂北方神的雷神托尔在降临时,也只是自己介绍一句:我是雷神托尔。
值得造化之舟用两首晦涩的古诗来介绍,难道是什么大佬?
徐渭一字一句解读……
“女娲炼石?这个有点意思。”
要说起女娲炼石,恐怕绝大部分的初中生都能回答这个问题,大名鼎鼎的西游记嘛,谁人不知。
西游记里就有一个女娲炼石的产物——孙悟空。
徐渭心头一颤,“难道是孙悟空?齐天大圣?斗战胜佛?”
要真是这位大佬,徐渭觉得造化之舟用两首诗来描述他倒也很合理,即便造化之舟是金手指,或许也要归玉皇大帝管理吧……
在徐渭不知道的情况下,造化之舟撇撇嘴。
暗道: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心里骂我,我都能听见。
况且,玉皇大帝?他凭什么管理我?凭他老婆是王母娘娘吗?
当徐渭继续解读后面的诗句时,又感觉不太像是孙悟空了。
模棱两可,令徐渭绞尽脑汁。
要是前面一首诗还有“女娲炼石”这么个标志性信息。
那么后面一首,就更加难以理解了。
“我法未尝恼众生,不令肆毒生恐怖……”
“所谓万千法门出于玄,难道说这位新船员是玄门中人?如此来看,倒是又回到孙悟空哪儿去了,不论孙悟空是道还是佛,总归都逃不了一个‘玄’字!”
“但是…但与挖心见真性,情与无情共一家?”
这又是甚么意思?
徐渭挠挠头,看着被挠下来的几根头发,默默将其踹到荷包里。
只要将头发放到房檐下,掉落的头发都会长出来的……徐渭一直坚信这个非科学真理,并且高度贯彻、坚决执行。
“挖心…挖心…孙悟空被挖过心吗?”
冥思苦想,徐渭突然“啊”了一声。
他好像记得,西游记里有一回是经过车迟国,车迟国里有三名国师,号称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
孙悟空和三名国师有过赌斗,其中一场便是剖腹剜心。
“嘶——”
“难不成,真的是这位大佬来了?”
“不知道来的是孙悟空,还是齐天大圣,还是斗战胜佛……”徐渭对这位新船员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估摸着有个七八分的可信度。
关键是这位孙大圣的一生太过辉煌,每个阶段似乎有不同的性格。
要是来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天大圣,徐渭担心压不过他。
想着想着,徐渭心头一跳。
要是孙悟空看到派大星和月光莫利亚,喊道:“呔!妖怪,吃我一棒!!!”
徐渭毫不怀疑,派大星吃不了一棒!
这个棒子,太沉,太重,还有神通庇佑!
“完了完了,要不让派大星他们出去躲个一两年吧。”
……
就在徐渭坐立不安之时,忍界一处不知名之地,出现了一个时空黑洞。
黑洞消失后,出现了一个男子。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目若秋波。
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
本来他的长相是青葱少年,似嗔似笑,含笑带情。
但他此时面如凝霜,只是淡淡将眉目一扫,便将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同时将脑海里响起的东西厘清,心头有了决定。
“签个契约就想让我当别人的手下,天真!”
“好处我要,责任我却不担!”
他可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只顾追逐胭脂红粉的贵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