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风起枝摇。兴许是昨夜的酒太过浓烈,又或是夏日的夜太过舒适。怀英在雀鸟鸣叫声中醒来。
张干见到起来伸懒腰的怀英,变略显疲惫地来到跟前,打着哈欠。
“老大,你咋这么早就起了?”
怀英心说,难道我在你们心中一直都是那种懒惰的样子吗?后来仔细一想,似乎这将近半个多月的日子里,自己要么宿醉不醒,要么沉迷梦境。老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
“干啊!昨夜是你守夜吗?”
“对呀,陈文守了上半夜,我守的是下半夜!”
“可有什么异常?”
张干摸了摸头稍加回想道:
“没啥异常吧,只是天还未亮时,那个土匪头子与几个人说是昨夜吃坏了肚子,不知道现在是否好了!”
怀英心底疑惑,这些人在此打家劫舍这么久,怎会吃坏了肚子。随即追问道:
“他们人住在哪儿?”
“那儿啊!”
怀英也不解释,径直走过去看,却发现营地里哪还有陈涉。这一下子营地里炸开了锅,一番排查下来,不但陈涉不见了,还带走了五六个一同投降的人。
张三见怀英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摸不清老大的真实意图。于是代替怀英下令,把所有投降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张干因自己守夜放跑了人,心里羞愧,正想找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一听抓人,立刻便抽出大刀片子,面露凶光,就要举刀。却被怀英出言阻止。
“住手!他们要走便随他们去吧!没走的那才是养得家的。”
这时人群中吴德才总算反应过来了,生怕这怀将军迁怒自己,立上前跪地喊冤:
“将军大人,陈涉那狗贼自己逃跑,可与我们无关啊!我们对将军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不待怀英搭话,张干就拎着大刀片子架到了吴德才脖颈上。
“无关?你不是那狗贼的心腹吗?快说,那狗贼跑哪去了!”
这回张三可算是搞懂了怀英的意思,立刻上前拉开张干道:
“你小子是不是傻?昨天第一个投降背叛陈涉的就是他,陈涉恨不得杀了他,现下问他又有何意义?”
“可.......”
一旁的怀英盯着张三,心想这小子也是个可造之材。随即面色一变,柔声细语道:
“好啦,你们不要急了,没逃跑的那肯定都是真心想谋个正当出路的人,至于逃跑的,只能说很遗憾,好好地一条阳光大道他们不走,却偏要走一条绝路、死路,怪得了谁呢?”
随即亲自走到瑟瑟发抖的吴德才前面,伸手搀扶起吴德才,拍了拍其肩膀。又对着二十多个满脸紧张的归顺之人道:
“大家今日选择了相信我,那本将军就一定会待你们如自家兄弟,等到了前线建功立业,荣归故里、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能。记住你们不再是盗匪了,而是我的弟兄。”
张干有些不服气,也不理解,更多的是羞愧,故而向怀英建议道:
“老大,我现在就去把陈涉那狗贼抓回来!”
张三本想建议,现在人手不够,怎么抓?却见怀英摇了摇头,哈哈哈大笑:
“干啊!你性格勇猛,但这疏忽大意的毛病可得好好改一下了。”
张干满脸羞愧,但又有些不甘道:
“难道就放过他们了?”
怀英也不正面回答,反而看向张三问道:
“老张,你就没发现,咱们除了跑了的陈涉等人,还有谁不在吗?”
经怀英这么一提醒,张三赶紧环视一周,竟然发现陈文陈武兄弟和高丙三人均不见了了踪影。
“这?老大,你的意思是他们陈文陈武和高丙去抓人了?”
怀英自信地点了点头道:
“十之**吧!好了,且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你赶紧带领兄弟们清点一下咱们的粮草、物资、牛马。”
张干见状也是愤恨,恨不得自己亲自去手刃那几个奸贼。
而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李四则是在心里大呼懊悔。自己咱就睡得这么死,多好的一个建功机会啊!
正当众人开始收拾营地、清点物资时,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
“老大、老大!看我抓到谁了?哈哈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文陈武和高丙押着逃跑的陈涉回来了。怀英自是欣喜,可比他还高兴的却是张干,提着大刀片子就迎了上去。
陈武一脚把陈涉踢到怀英跟前跪下,满脸自豪道:
“老大啊!我们把这逃跑的奸贼抓回来了!”
陈文则显得十分平静,上前拱手道:
“启禀将军,这奸贼凌晨时妄图逃跑,幸好我早有察觉故而叫上小武和高丙一同追击,总算抓了回来!”
怀英满脸高兴,笑呵呵道:
“我起来一看你们三人也不在,便知道了!三位兄弟不但心思缜密,更是勇武异常!哈哈哈!”
陈武鼻孔朝天,脖子一歪自豪道:
“老大,你有所不知,我大哥是故意卖个破绽给他,让老张.......”
话还未曾说完却被陈武打断,向着陈武使了个眼神,接过话头:
“还多亏了高丙兄弟一同协助!”
高丙赶紧上前,心想自己也是走狗屎运,起来拉屎,刚好撞见陈氏兄弟追击,虽然没帮上忙,但好歹立了功。
“这个,主要是陈文陈武的功劳,我不过是跟着打下手而已。”
这时张干见只有陈涉一人,便追问道:
“怎么就他一人,其他人呢?是不是跑了?往哪跑了?”
看架势就是又要拎着大刀片子去追。陈武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