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欢也被那一阵金戈铁马,热血沸腾的生涯向往不已,那是每个男人曾幻想的场景,自己也不例外,他听得有些入迷了。
直到莫余华在他面前拍了拍手,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听得入迷了,现在可到你了,我可是做好准备好好听一听你这个大作呢。”
“那您听好了,我可是张嘴就来哦。”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赛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章自忠听完,满眼热泪,这就是他的心声啊,这就是他一直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他举起桌子上的酒瓶,一扬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爷爷,您这样喝会伤身体的。”章子涵有些担忧的道。
“让他喝吧,他这是高兴的,不喝这一瓶,怕不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让人头疼,老了老了又变成了小孩脾气了。”常老太太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可是受了这老头一辈这样的脾气了,现在倒也乐的其中。
“小子,你今天可是给我上了一课,原来写诗还可以这样,借别人的经历思想来抒发情感,创作诗歌,我太拘泥与自我所想了,一个人的经历只有短短几十年,哪有那么多春秋可悲。”
莫余华说完有些落寞,显得意兴阑珊,自顾自的坐在那连喝了三杯,又猛的站起来,拉着任清欢的手道,“我心里也有万分豪情,但总感觉自己的语言组织起来并无法叙述,不知你能否再来一首,让我也感慨一番。”
“这有何难,您且听好!”
任清欢走了几步,回想着最近看过的莫余华的书,他年轻时候是一个武侠家,人到中年才换了风格,想必他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热血青年,那李白的这首《侠客行》正适合他不过。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任清欢抑扬顿挫的念出此诗,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这天正是艳阳高照,却感觉到了一丝丝的透骨寒意,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你这诗里怎么会有杀气!”
莫余华觉得在怎么优美的语言也无法点评此诗、干脆直接把自己内心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反而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热芭一脸崇拜的举着手机,他把刚才任清欢所有的名画面全都录制了下来,准备回去好好剪辑一番,发在自己的博客上,还有那几首诗也要从新整理出来才是。
这几首诗一出,还没轮到的宾客也都直言不敢献丑,所以宴会局面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章自忠喝的更凶了,他还只认准了任清欢一人,频频举杯,硬是灌了他一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