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要回答这个问题,韩东文必须要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
作为一个b,他被玩家击败后溃逃,找到了政变之下唯一安全的去处——池雅宫。
涵清的池雅宫。
然而这位妃子也早已恨透了这个昏君,她亲自手刃了韩东文,结束了小国泗蒙的暴政。
“嘶——”
韩东文倒吸一口冷气,直觉得手脚有些发麻。
知道方才与自己鱼水之欢的女子,就是将要杀死自己的凶手,这是怎样一种后怕。
韩东文倒在床上,大脑飞快地运转着。
“话说回来,刚才我也没享受到啊……”
今夜他几乎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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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骄阳东升。
一位貌美的侍女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寝殿大门,抬起藕白的手臂敲了敲门。
“殿下,奴婢进来洒扫晨安了。”
韩东文从床上翻身下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脖子。
“进来吧。”
“是。”
门外的侍女轻声应道。
但韩东文等待了片刻,发现门并没有开。
“怎么了?进来。”
他提高了一丝声音。
“殿、殿下息怒!”
门外的侍女显然慌乱了一些,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门被轻轻又焦急地推开。
韩东文眼睛直了。
“你怎么不穿衣服?”
时候已经入冬,若是只穿着单衫在屋外就已经很冷了。
韩东文的寝殿虽有炉火,但这洒扫侍女显然是在殿外脱光了衣服才进来的。
她恐惧地睁大了眼睛,握紧了手里的扫帚,结结巴巴地说“殿、殿下,您说什么?奴、奴婢没有不合规矩……”
规矩?
这规矩的确有些荒唐,一丝不挂打扫寝殿的侍女。
韩东文眼角跳了跳,咬咬牙。
真会玩啊你这个瘟君。
“快把衣服穿上,以后都没这规矩。”
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转过身去。
那侍女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愣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听明白了韩东文的意思。
接着,她哭了。
她哭什么?
韩东文有些纳闷。
“你哭什么?”
他开了口。
“殿下、殿下定是对奴婢不满意,容貌丑蔽是奴婢的罪过,还请殿下息、息怒……”
她已经哭的说不出连贯的话,一双手抓紧了手里的扫帚,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韩东文的妃子、侍女,凡是贴身的女子,是一定要貌美的。
如此,他兴致上来了,便随时会临幸她们。
看得不爽的,便要杀!
便要她去死!
她已经跪在了地上,勉强撑着那只扫帚,泣不成声。
家中父亲在边洲教书,征她入宫之时,老夫以泪洗面,告诫她万万不可触怒那暴君。
但她入宫半年,该学的学了个遍,总算第一次面圣,竟然就触怒了龙颜!
韩东文只觉得刚清醒了一些的脑子又乱了许多。
她说自己容貌丑蔽?
凡尔赛是吧?
韩东文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真实的女人。
哦,涵清好像更漂亮……
不对。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先起来。”
韩东文清了清嗓子。
“我,额,朕并未动怒,不要妄揣上意,把你的衣服穿上。”
那位侍女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眨了眨一双泪眼。
确定了不是自己的幻听,她再不敢怠慢,连忙穿起了衣服。
咳。
韩东文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去。
“殿、殿下,奴婢已经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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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叫小红豆?”
“是的,殿下。”
“你刚入宫半年?第一次当值?”
“是的,殿下。”
韩东文坐在堂下一张木桌边,叫小红豆的侍女拘谨地、小心地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