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白雪梅:“我们这儿的人都没啥文化,野蛮的很,上过高中的只有我一个人,我一直梦想着考大学,离开这个山村,考了好几次都没考上,只好回来教书。”
“你教书不也挺好的吗?”
“好是好,可是工资太低,还经常被拖欠,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当老师的连火车都没见过。”
白雪梅自嘲道:“见过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骗到这儿走不脱了。”
黄德诚继续与白雪梅闲聊,想要问她大学校园是什么样的,但白雪梅一点兴致都没有。
又说了几句后,黄德诚突然愤慨道:
“你嫁给他真是太可惜了。”
“我不是嫁给他的,德诚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其实,我非常同情你,也很想帮助你。”
白雪梅看到了希望,“真的啊,那你能不能帮我逃走啊?”
“这个,这个有点难,你也知道,他是俺表哥。”
此时黄德贵父子突然出现。
黄德诚连忙站起来,解释道:“我给嫂子那几本书,省得她闲着没事干。”
黄德贵不屑道:“她一天除了吃饭看书还能干啥啊!”
“你还不知足。”
黄德贵给黄德诚点了支烟,道:“她就是个赔钱的货,德诚,欠你的钱得过些日子才能还啊。”
黄德诚会是解救白雪梅悲惨命运的那个人吗?
观众们对他充满了期望,白雪梅却没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
她趁着邮递员路过时,将怀里的信偷偷塞给了他:“师傅,麻烦你帮我寄封信,我没有邮票,但我肯定会还你钱的。”
她自以为做的隐秘,殊不知不远处的黄德贵已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但黄德贵并没有恼怒,而是放心地离开了。
日月如梭,转眼白雪梅已经被卖来山里好几个月了。
虽然痛苦不堪,但她也已经渐渐熟悉了这样的生活。
这一日,她来到陈春丽的家门口,与陈春丽,郑小兰聊天。
另一边的秸秆堆便则围坐着黄德贵母亲与其他年龄相仿的妇女。
她们正在讨论白雪梅的肚子。
“给你娃补补身子,让他晚上加把劲。”
另一边。白雪梅想问陈春丽与郑小兰借点钱,但得知她们来了几年,却连一分钱也没见过,买东西都是记账的。
没有钱,即便是跑出村子也到不了镇上。
逃跑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直到黄德诚再次找上门来。
白雪梅正在灶台点火,黄德诚以送书的借口过来寻她。
屋里没人,他与白雪梅并肩坐在灶台前,坐定后又往她靠近了一点。
沉默了一会后,黄德诚试探性地攥住了白雪梅的手。
“我想告诉你,我非常想帮助你。”
白雪梅没有挣脱,“我晓得,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有知识的人。”
“不过不要着急,你也知道俺们村现在的情况,我得想个好办法。”
这时门外传来黄德贵母亲的声音,吓得黄德诚赶忙站起来走出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日,上级领导来到村里检查,但是白雪梅与陈春丽等人都被提前赶到了山顶,直到人走了才被允许下山。
白雪梅一如既往地朝外寄信,只可惜一直没有回信。
这一日,她正在灶台烧火时,德诚来了,他告诉表哥想要嫂子去学校帮忙。
黄德贵思索了一番后,叮嘱道:“看着她点儿,别让她跑了。”
将白雪梅带到学校后,黄德诚并没有什么事。
他告诉白雪梅学校的老师都走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白雪梅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动握住德诚的手:“德诚,你能不能帮我逃走。”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两人拥抱在一起。
有一就有二,德诚的胆子越来越大,黄德贵刚走,他就将白雪梅按在了玉米堆里。
“你疯了?”
“我太想你了。”
“我们逃走吧。”
“别急,要等机会,再忍一忍吧!”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黄德诚的胆子越来越大,他与白雪梅的事情终究还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