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不要阻挡!”三金刚咬牙切齿道,“我会剜了石泰的心下酒吃。那个人渣在我们兄弟背运时,偷走我们九匹战马!”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记得,下着大雪,兄弟们又冻又饿的露宿在野地,连匹马都不舍得宰着吃,却被石泰那个畜生偷走。”四金刚用锋利的弯刀切下一大块牛肉,送入嘴里的同时吼道。
“他说不是石鼓寨的人干的,后来不是给咱十八匹战马么?”醉醺醺的五金刚努力回忆道,“我不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只记得西北狼刘恺把咱逼出济源城。”
“那是六年前的事,老五就是一个糊涂蛋,喝酒都喝傻了,”二金刚咧嘴大笑道,“超过五个指头的数,他就不认得。”
“你不比他强多少,”大金刚是金刚里最有头脑的一个,哭笑不得道,“那是八年前的事,咱春天攻破济源城,冬天被打出来,几万人愣是被咱冲了个稀巴烂。”
金刚们哈哈大笑起来,虽说丢失济源城,但刘恺几万人被曹将军和八大金刚打怕了。九人如入无人之境,杀掉最少千余人。只是对方人马太多了,实在杀不过来,无奈退回磨盘城。
曹将军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对他来说,那是耻辱。
西北狼刘恺半夜突袭济源城,打了曹将军一个措手不及。等醉酒的曹将军穿好盔甲跨上战马时,城中火光一片,手下精兵在混战中或死或降,大势已去。
仓皇撤回磨盘城的路上,九匹战马被人偷走。石泰说不是他的人干的,送给曹将军十八匹战马,这才饶他一命。但方圆数百里之内,谁不知道石鼓寨偷蒙拐骗无恶不作。
曹将军看不起这样的毛贼,江山是打下来的,不是偷出来的。
所以在今日的酒宴上,诸葛道长提出要杀鸡给猴看,踏平石鼓寨,威慑周边的众多山寨,曹将军一听就乐意。
诸葛道长和马道长完全不一样,马道长只想压榨那些小山寨,诸葛道长却想啃硬骨头。打下一个大山寨,小山寨自然会吓破胆。
还是年轻道长更有魄力和见识,曹将军颇为赞赏。
没等他点头,张义军师就起身反对,立刻引来八大金刚的强烈不满,大肆抱怨一顿。
“本道长不知军师为什么反对?”小龙不悦道。
“出兵不是小事,总要有个理由。再说了,石鼓寨山高地险,上千名亡命之徒据守在要塞里,不好攻打。”张义振振有词道,“我知道金刚头领们各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攻坚战和野战不同,本领再大都没有用武之地。”
武夫们哪里懂得兵法,猛冲猛打惯了,顿时嚷嚷起来。
“军师,我们攻下济源城的时候,你还是一个毛孩子。”五金刚不屑道,“架起云梯,扛着铁盾冲就对了,谁能挡住?”
“出兵还要理由?真是笑话!”六金刚冷笑道。
说到这里,默默站在小龙身后的萧寒心中滴血,他记得八年前的那一幕。还是少年的他,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将领匆忙奔跑到父亲的面前,哭诉城破的惨景。
一群巨人踩着推不翻的云梯,身披弓箭射不穿的重甲,手持巨大的铁盾,势不可挡的冲上城头,大斧一扫就能带飞几个人,根本抵挡不住!
父亲正打算去城头督战,但没想到敌人第一波攻击就突破城防。无奈之下他派人把萧寒送出城外,带领人马去杀敌,结果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