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马道长浑身抽搐一下,连连摇头。
“我听说龙门派的道士都擅长拿草药治病,马道长怎么会不知道呢?”张义发起攻击问。
“你听谁说的?胡说!”马道长转过头,皱眉叫道,“我龙门派擅长草药治病不假,但我不知道这种有毒的草乌头。”
曹将军等人对草药知之甚少,不知道马道长配制的跌打损伤丸里,就包含着草乌头。
“我是听胖和尚说的。”张义说道。
“胖和尚,哼,那个秃驴的话也能信?”马道长愣了一下,随即嘲笑道,“不毒不秃,不秃不毒,又毒又秃,又蠢又狠。胖和尚就是这样一个人!”
曹将军等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这几句话入木三分。
张义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如聪明绝顶的小龙所说,张义是下棋的人,他不但要把自己这一方的棋下好,还要暗中移动敌人的棋子。
他公开挑起马道长和胖和尚之间的矛盾,就是为下一步除掉两人做铺垫。
“胖和尚还说,”张义燃起更大的火焰,说道,“毒就是马道长下的。”
“胡说!你不要血口喷人,张义,胖和尚是在污蔑贫道!”马道长从木椅上弹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叫道,“贫道一直呆在城堡里,半步不曾离开,主公和各位头领亲眼所见。我还说是胖和尚干的呢,他被赶出去,心怀不满干出这种缺德事!”
“是这样的,马道长一直陪着我们喝酒,讲了许多的故事。”大金刚看着张义,话里有话道。
很明显,其中很多故事都是关于张义的,想必马道长已经把他描述成一个灾星,一个心术不正的异人教出来的徒弟,拿稀奇古怪的东西来蛊惑曹将军,进而密谋造反。
谎话不用说一千遍,说十遍就能让人信以为真,尤其是在酣畅的酒席上。
张义的判断是对的,在这次中毒事件之后,形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曹将军对张义有了戒心。
举起酒碗,张义给曹将军敬酒。他呵呵一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貌似和以前一样,只是少了热情。
“主公,我们必须找到下毒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会严重破坏我们开荒种田的计划,”张义说道,“胖和尚说是马道长,马道长说是胖和尚,没有确凿的证据,谁的话也不能信。我认为,应该从草乌头入手,追查下毒的人。”
听张义这么一说,马道长顿时坐立不安。
曹将军,这位看似粗莽的霸主,不动神色的望着张义,还有他身旁的马道长。不了解曹将军的话,就会以为他反应迟钝,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在默默的盘算。
这位巨人的脑容量比一般人大一倍,虽然没有开发出大智慧,但小聪明还是有的,险恶的生存环境让他学会动脑。
那就是怎么害人,而不被人害。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军师,”曹将军在沉默一分钟后,点点硕大的虎头道,“耽误了造田,就少了粮食,少了粮食,就换不来铁和马。下毒的人想害曹某做不成大事,太特么的可恶了!”
“主公英明!”金刚们纷纷奉承道。
这句话还是马道长传授给他们的,此刻,马道长如坐针毡,汗流浃背。
张义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