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说对了,马道长就像一条野狗,咬住骨头就不放。”月芽儿说道。
“义哥,下午我们去向马道长说你做了什么,我们该怎么讲才好呢?”阿奴问道。
这正是要商量的大事,一句话说错都会招来麻烦。
张义仔细交代两位姑娘,就说他昨晚去李拐子家喝醉了酒,被牛犇背回来早早睡了,直到次日中午才起床。时间等细节两人都要一清二楚,免得马道长相互询问,看出破绽。
这倒好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两人要想方设法打听到马道长下一步的举动,难度很大。
“是的,义哥,在马道长面前我们都是小奴才,哪里敢张口问话?”月芽儿发愁道。
“可是,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问出来才对,这样才能帮到义哥。”阿奴下决心道。
月芽儿使劲点头,三人苦思冥想起来。
“一个人只有在信任你,并特别激动的情况下,才会对你说出自己的想法,”张义启发道,“马道长见到什么最激动?”
“当然是仙丹了,”月芽儿说道,“他说是仙丹,在我们看来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放炉里烧,如什么水银、朱砂、雄黄、金屑、童子尿、乌龟壳……”
“你扯远了,月芽儿,这些和义哥没啥关系,”阿奴道,“你忘了,马道长还让咱偷义哥写的字?”
“对啊,他让我们偷义哥写的东西,他说张义那野小子竟然会背道德真经,真是糟蹋了宝书!”月芽儿说道。
有了,张义拍手大笑。
他不妨写一段道德经的内容,让两位姑娘拿去给马道长,他一定会很激动。这个时候,姑娘们顺口提起灾星的事,就说张义在屋里自言自语乱琢磨,“马道长哪里有破灾星的办法,他最多是念念经骗曹将军罢了!”姑娘们就这么说。
三人商议出了主意。
……
磨盘城半山腰有一个小小的市场,穷苦人出售野菜、野兔、木柴和手工品等,主要是供给有钱人家的。
每天下午,月芽儿和阿奴都会去买菜,借这个功夫两人跑到马道长那里,气喘吁吁的汇报张义的一举一动。
马道长端坐在太师椅上,盯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奴,面无表情的倾听她们说的每一个字。张义脑瓜子灵,他甚至怀疑张义会收买这两个姑娘。
但是当月牙儿取出一张发黄的旧纸递给他时,他脸上露出格外惊喜的神色,就像发现了宝藏,“啊?道可道……就这一张纸么?”马道长捧着皱巴巴的旧纸追问。
“是啊,张义就写了一张,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嘴里念叨说马道长哪里有破灾星的办法,他最多是念念经骗曹将军罢了!”阿奴回答道。
“放屁,狗眼看人低!”马道长大怒道,“本道长要拿活人祭旗,张义竟然敢跑到宋家寨活动,那就拿宋家寨的人祭旗好了!”
他这话不是对女奴说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脱口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女奴给他偷来道德经,已经赢得他的信任。
“你俩赶紧回去,伺候好那个野小子,让他以为自己真成大爷了,哄他多写字。”马道长吩咐道,“你俩要是能给本道长搞来完整的道德经,本道长就恢复你们的自由身!”
“多谢马道长呀!”月芽儿喊道。
“马道长大恩大德,真让我们感动啊!”阿奴说道。
说罢两人跪别,起身快步离去,身后传来马道长得意的怪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