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蕊在隔壁早已听到铁骑的声音,她心中一喜,就要撑着伞出去。
却被那明明晃晃抱在一处的两人,以及因着秦斥格外小心避开了云苓肚子的姿势时,她此刻的喜悦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好一个透心凉。
云苓看到了那满含怨气的神色,与萧问蕊的目光对上,她朝那处一笑,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戳了戳秦斥的腰。
秦斥不解,但顺着云苓的目光看过去,便是瞧见了那红衣女子。
撑着伞,明显是来找他的。
越过雨中朦胧,秦斥是看出了些熟悉的感觉,这不是那叫人生厌之人吗?怎么会在此处,又怎么会就在隔壁。
他低头打量着他家夫人,面色虽然苍白,但看着还有些精神头的,应是没有受到迫害。
秦斥放心了。
问道:“她怎么在此处?”
林应回道:“公子,她是跟着夫人来的——”
将这事情的经过一一叙述。
秦斥面色冰冷,他的逆鳞唯有一人,此生不变,那便是云苓。
“原是想着没有机会,此刻倒是送上门来了。”这人一直留在暗处,伺机而动,总是叫人担心会被钻了空子。
“可留有证据?”此话是对林应说的。
秦斥便是松开云苓,又为她披上披风,系上,才带着林应转身离去。
唯有那沉着的嗓音在雨中的淅沥之中穿梭:“保护好夫人!”
“是!”
此时的铁骑在风雨之中站得如同巍峨的青山屹立不动。
在回到邺城之后,萧问蕊离开了,秦斥也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谢巍同意合作了,那这邺城附近的大半势力便尽收秦斥手中。
夏日的炎热终究是慢慢褪去了。
眼瞅着云苓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双生子在云苓肚子里每日地胡乱动着,看着实在是骇人极了。
秦斥一边为云苓肚子里的小家伙担忧一边又为云苓生产是忧心。
这到手的折子,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自上一任邺城知府被查明后,累及全家,女眷流放,男子抄斩,家产也尽数充公。
可在充公那日,秦斥亲自去了。
看着书房里仅仅挂着的几幅字画和那个密道外,他知道,邺城知府可不是表面看着那般,虽因此事败落,但这么多年来借着知府一职和背后那人的势力,可是手握大量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