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笑着摸了摸胡须,又重新搭上云苓的手。
“夫人这脉已是无恙了,回去好生歇着,莫要再接触那大寒之物便可,但平日里的吃食也是要注意些了,寒凉之物便最好不要再入口。”
听着大夫说无碍,谢嬷嬷犹自问道:“那为何我家夫人,如今比之之前可是少吃了许多,可是因为此事受到了影响?”
“嬷嬷不必担心,这孕中之人,胃口变化也是正常的,就是要好生防着,许是这孕中呕吐要来了。”
孕中呕吐啊,那可真是叫人有些不得劲了。
云苓不曾经历过,但她见过啊,也曾在书中了解过,妇人有孕这孕中呕吐才是最致命的,就是连那些吃食看着就要吐了,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谢嬷嬷同样也是知道的,听得大夫的话,搜肠刮肚地想有没有可以有什么法子可以减少这孕吐一事的。
这也是在是有些为难了。
大夫又开了个方子,虽然云苓身子已好,但因着那大寒之物进入了身体,也得喝些药将那寒性给驱散了去。
既如此,云苓便想要回去了。
昨晚她闻见的香味,在萧问蕊来时,她也曾闻见过,可就凭这一点,又没有证据,怕是早已找不到人了。
这气味会随着空气消散,到时就是找起来也更加困难。
她左右思量,便决定请了大夫随他们一道回府去,叫大夫仔细辨认一番,那香味可是有害。
大夫自然是答应的,又叫了林应去跟秦斥说一声。
哪知林应回来时,马车里竟然是坐着的秦斥。
自家夫人险些落胎,就是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这偌大的邺城,无人可用,那便找些靠谱些的人调教出来。
云苓被秦斥抱着,谢嬷嬷在一旁仔细地询问大夫。
云苓这情况真是可以回府了?
昨日夜里那般严重,今日便可以回府了,这也有些不顾着身子了。
偏偏云苓急着,连大夫都说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也不过是换个地方躺着罢。
全程由秦斥抱着回去的,云苓就是连脚都没有沾一下地。
白玉翘首以盼,终于等回来了人。
“这床榻上我已是铺了三床被褥,想来是软和的,夫人便是好生躺着就是,其余事就交给我了。”
白玉也是过于地细心,这被褥之上竟是还铺上了有些凉意的丝绸,如此也不担心会热着云苓了。
谢嬷嬷开口问道:“昨夜抓住的婢女如今可是好好关着?”
“自然是关着的。”白玉都是亲自守着人的,怎会叫人出事。
“夫人与我们说说,这人可是怎么了?”白玉问道。
“我有些怀疑昨日夜里的腹痛便是由那香味引起的,不仔细闻分辨不出那是檀香还是其他。”
可云苓问出来了,她鼻子灵,就是有一点不同都能闻见,何况那香味了。
秦斥面色一冷:“去将人带来,不,带去隔间。”
是怕那婢女还有些幺蛾子,秦斥可不敢放任她靠近云苓。
就这样,云苓一人躺着被勒令休养,谢嬷嬷和白玉以及秦斥都过去了。
屋里剩下几个婢女唯唯诺诺,就怕云苓一个不高兴就叫人将她们也抓起来。
云苓转念一想,那婢女身上何时有的香味这几个和她同进同出的小婢女最是清楚不过了。
“你们可是闻见她身上的檀香?”
绿枝颤了下身子,她是与那婢女是熟悉的,自然知道她何时染上的味道。
大着胆子抬头问到:“夫人,可是那味道不对?”
云苓只是道:“只觉着那味道有些叫我不喜罢了,我叫人抓她另有原因,可不会连累到你们,你放心与我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