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不给她面子的一个。
她都主动示好了,他竟然嫌弃她?
她自问长得也不差了,就是满庠城贵女也没几个比得上她的。
不管她是如何做想。
晚宴开始了。
这一次相聚,已是离上一次过去十年了,就是秦斥和秋知俞也都跟着高兴多喝了几盏酒。
酒色微醺,月色撩人。
秋知俞坐在秦斥身旁,在几次瞧见望向他身旁的眼神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憬之兄可知晓?”
秦斥不明所以看向他:“什么?”
装!真是装的!
他就不信,那女子看了这么久,连他都察觉到了,秦斥会没察觉到?
秋知俞抵着秦斥的手臂:“不是我说,嫂夫人可好着呢!你若敢不对她好——”
就见秦斥凌厉的眸光看着他。
秋知俞咽下到嘴的话,改为:“我想说,你若敢对她不好,云家可不会放过你的。”
“没有这个机会。”
“那便好。”不过,看着那女子看着秦斥的眼神,怕是不会这么放弃。
总觉着嫂夫人会吃亏,他可要提醒一句?这女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嫂夫人那么温柔的女子若是和她对上,怕是没有什么胜算。
秋知俞一边想着一边点头,看得秦斥莫名,可后背突起的寒流,他觉着他最近好像要倒霉了。
一席人把酒持螯,觥筹交错。
直至夜色来到,秦斥方才与秋知俞被放回家去。
乔元魁看着两人道:“两位师侄,可否帮我将问蕊送回去?”
乔元魁说得问蕊就是盯着秦斥不放的女子,此时笑靥如花,老师果然最疼她了。
问蕊,全名萧问蕊,世家萧家之嫡长女。
秋知俞面色微变。
他就说这女子会整出事来的,同他们两个男子一路,就是同门师兄妹,传出去也会招了笑话。
“四师叔,这,恐怕不妥——”
乔元魁面色一冷,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只是请你们帮忙也不愿意?”
秋知俞和秦斥嘴角的笑意慢慢消散,带着些酒意的眼眸清明了不少。
秋知俞还要说什么,就见秦斥拉住他。
“自然是愿意的。”
秋知俞瞪大了眼睛:“憬之兄,你——”可对得起嫂夫人?
秦斥给了他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
秋知俞偃旗息鼓。
也跟着点头:“那便一道吧。”
萧问蕊高兴极了,她老师就是厉害,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将这两人吓住了。
乔元魁这才缓和地笑了:“那便麻烦两位师侄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就多了个人同行。
萧问蕊也不理秋知俞,直对着秦斥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抛出。
“你叫什么?”
“是哪家的公子?”
“可是定了亲?”
“我是萧家的,萧家你应是听过吧?是庠城四大世家之一。”
“你是怎么认识二师叔的?他怎么收你做弟子了?”
秦斥大步向外面走去,充耳不闻。
倒是秋知俞还回了话:“放弃吧,他可不是你能想的!”
“我,我没有——”
姑娘,你照一下镜子可否?
满脸痴缠的笑和眼里的的执着,这还叫没有?
秋知俞心里默念,总归是没有说出来。
不过,萧问蕊安静了些,直至到了门口上马车时。
秦斥将自家那辆马车留给了她,他和秋知俞坐秋家马车回去。
萧问蕊不高兴了,垮着小脸,喊道:“老师说了,叫你们送我回去!”
秋知俞以手抵额,呛道:“我说萧姑娘,这大半夜的,就是你不担心名声不保,我们也担心啊。”
萧问蕊脸色一阵发烫,她没想过。
扯着一旁秦斥的袖子,问道:“师兄,你答应了老师的——”
端的是可怜兮兮,楚楚动人,偏做起来有些夸张,比不得云苓自然。
秦斥皱眉,收回了袖子,他多喝了些酒,反应慢了,若是平日怎会叫人近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