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的雪色,映衬美人如瓷的雪肤,内里透着些曼妙来。
秦斥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变了。
嘴角在云苓看不到的地方渲染开了危险的弧度。
虽然不能真吃,但膳前点心也得用点不是,屋里帷幔内的温度升高。
那轻薄如纱的布帛在空中荡漾开来,一瞬接着一瞬。
谢嬷嬷已是做好了早膳,这左等右等也不见两人过来,有些心急。
轻手轻脚来到屋外。
那一声似娇似怨的嗔怒:“好疼啊,轻点轻点。”
尾音柔软带着些轻颤。
听得谢嬷嬷浑身一震,老脸笑出花来。
这大早上的,可怎么是好。
不过,也不见他们叫水,莫不是不好意思?
谢嬷嬷体贴,烧了一大锅的热水等着,偏直到云苓起身用膳也没见叫水来的。
云苓此时捂着脖子,幽怨地看着秦斥。
她这脖子处的红印怕是这几日都不能消了,这罪魁祸首还在笑,得意极了。
“秦斥!”
云苓像玄玉炸毛时一般,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那捂着脖子的手,以及神色,显得可怜兮兮。
秦斥恶趣味,只觉得她这模样他是连放她出去都不想了。
生怕叫人看了去。
云苓在谢嬷嬷的精心调养之下,面色红润,白皙透亮,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楚楚,水润的眼眸里散落着星光。
如此这般,莫说叫秦斥想藏在家里,就是谢嬷嬷都不让云苓随意出去了。
秦斥温声哄道:“乖,夫君在呢。”
揉着她的发丝,柔软细致,又低声轻喃:“别气,夫君给你看个好东西。”
云苓有些好奇,将嘴边的怒意咽下去,缓缓开口:“什么?”
就见秦斥拿出一支蝴蝶花簪,上面的蝴蝶栩栩如生,连那簪子上的缠枝蔷薇花也雕刻得娇艳。
云苓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云苓伸出细嫩的手接住,越看越是喜爱:“我很喜欢。”
秦斥笑曰:“就知你会喜欢,也不枉我废了些功夫抢来的。”
抢来的?
云苓觉着,这簪子烫手,她翩翩如玉的夫君竟然从别人手里抢东西?
别说,她不信。
秦斥笑了笑,没说话。
可云苓想听,一只手轻轻扯着他的衣摆,吐着香甜的气息,问道:“那夫君能与我说说吗?”
“许是不能。”
“夫君真小气。”云苓嘟囔着。
“嗯?”
被说小气的秦斥尾音带着威胁。
“我说夫君真大方。”
一本正经地改口,改的理直气壮的。
可秦斥喜欢,也是无妨的。
云苓找来脂粉将那处盖住,可再怎么盖也是留着印子的。
于是也不打算作何,左右她不出门,院里的人看见了,那也是怪秦斥的。
偏生今日秋知俞来了。
“憬之兄!快,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秋知俞来得匆忙,云苓和秦斥正巧了在用早膳。
秦斥叫了林应再去送一副碗筷过来。
秋知俞坐下。
“还是憬之兄善解人意,知我没用早膳就过来告诉你这消息了。”
正好朝着云苓打招呼,就看到了云苓脖子处,那一片白皙精致的锁骨上,一个红印子。
“嫂夫人,咦,嫂夫人脖子上的红印的虫咬的吗?怎的如此严重?我那有上好的药膏,等会叫人送来,这要是留了疤,可不好了。”
云苓抿唇尴尬,不坐解释,这回答还是留给秦斥吧。
秦斥斜睨了他一眼:“你朝哪儿看呢?”
“不是,憬之兄你讲讲理,嫂夫人脖子上那么大的红印我又不眼瞎,还能看不见?”
秦斥轻哼了声。
秋知俞好似后知后觉过来。
这,这,这莫不是——
秋知俞瞪大了双眼,惊诧和不可置信,他憬之兄竟是这种人?
那怀疑的眼神刺痛了秦斥的双眼。
秋知俞这人,一如以往,不知变通,也不知在官场上是怎么活着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