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那之墨斋是秦家的,因此才格外信任他们。
这也就是,那姑娘来之墨斋也覆着面纱的原因,怕就是害怕他们认出来她。
楼家人吗?
她觉着,她也许会和那楼姑娘再见面的,并不会太久。
就在第二日,掌柜的就叫人来禀了云苓。
“夫人,有一姑娘来寻夫人,不知夫人可要一见?”
姑娘?
莫非真如她猜测那般,是那个楼姑娘?
跟秦斥说了声,本只是告知他一声,但秦斥将手中的书放下就跟了去。
“此事既然可能与楼家有关系,我又怎么安心你独自去?”
也不过是一个小姑娘,秦斥说得就像是她要去见楼家其他一般。
但云苓没拒绝,多出来走走也好,就是为了身体着想,也该要歇息一下。
虽则每日晨间秦斥在云苓还没起来时就已是在院里舞了剑,又收拾好了自己,云苓都还赖在床榻。
那是没有眼福了。
等到了之墨斋,就见到一个覆着面纱的姑娘在店里不安地踱步徘徊。
刘掌柜迎上去:“公子,夫人,就是那个姑娘有找。”
楼暇月听到了掌柜的话,就连忙过来。
屈膝行礼,连着身后跟着的一个婢女也是一道。
云苓赶忙将人扶起来。
问道:“这位可是楼姑娘?”
楼暇月有些惊讶:“夫人知道我?”
云苓嘴角晕染开了一抹笑:“猜到了。”
楼暇月显然有些震惊云苓知道些什么,连她都是在大姑母去世时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
楼暇月有些紧张,为她是楼家的人,可又不得不说。
“我,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云苓挑眉,那定是楼家的事了。
“祖母她病重,想要见一见秦,公子。”
本是该叫表哥的,但又显得有些突兀了,只好客气又生疏地叫声秦公子。
秦斥在外一向话不多,连表情也是淡淡的,格外的唬人。
云苓既然听了秦斥与她说的,那就是知道,那个楼暇月的祖母应是那个疼楼大小姐的秦斥的外祖母了。
便是拉过楼暇月的手:“该是叫妹妹吧,也是难为你如今才寻来,恐怕是老夫人的身子已是不太好了?”
“是——祖母她已是病了许久了——”楼暇月掏出绢帕点了点眼角。
又道:“倒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云苓莫名就有些喜欢上了这姑娘:“并未,是我们让妹妹为难了。”
两人说着话,一来二往,就熟稔了许多,秦斥在一旁木着脸,所以,他还是该来或不该来?
好像并没有太大区别。
云苓已经替秦斥应下了,明日一早就去楼家看望楼老夫人,秦斥的外祖母。
楼暇月高高兴兴离开了。
云苓才转头眨着眼睛问:“夫君应是也答应的吧?”
秦斥扯出笑来:“自然。”
“那就好,夫君难得出来,不若陪我去逛一逛?也是许久未曾看过西街的风景了。”
分明是昨日还出来过,且这西街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就是那房子也远不如西街的青砖高墙。
但云苓开了口,秦斥就没有拒绝的。
云苓是要去买些给老人家补身子的药,那些云家铺子里头就有卖的。
精挑细选,终于是选了几样,云苓才拉着秦斥回了家中,虽是云苓说着要逛一逛,可今日显然不合适。
若不是柳知壹亲眼所见,便是有人告诉他,他也是不会信的。
前几次见面犹且觉得秦斥那张脸很是熟悉,现在倒是想起来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看着前面恩恩爱爱的两人,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