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人灭了火,人群才慢慢冷静下来。
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搀扶着朝云苓这边过来,就连云远和云遥也扶着自家夫人从另一方向过来。
云老太太走得急,拉过云苓上下打量:“阿苓可是有事?”
云老太爷也急着问:“阿苓怎么了?”
瞧这眼睛哭得,连流季早晨花了大半个时辰给化的妆都哭花了,吓得云老太太心都要跳出来了。
云苓带着哭音,有些娇软,又有些无助:“我没事,是夫君的手——”
云老太爷和云老太太这才注意到秦斥用纱布包裹着的手,上面的血浸染开来。
“憬之的手有无大碍?”这话,是云老太爷对着林叔问得。
习武之人,对这类伤的了解比之大夫不差分毫。
“得好生养着,万幸没伤到筋骨。”林叔这话说的与对云苓说得不差。
云老太爷皱眉:“回去让李老弟来给憬之看看,他医术好,断不会让憬之有事的。”
可话是这么说的,但该担心的还是要担心。
后来的云远云遥夫妻得知,也是担忧不已。
这花是赏不成了,甚至云苓在想,若是她不提议出来,会不会就不会遇到这些。
但云苓应是不会知道了。
等回了府中,云老太爷就让人去石府请雀神医过来。
雀神医还未到,就又得知了另一个消息。
“老爷,不好了!”管家匆匆来了。
云老太爷看向管家,他们出去,但管家并未出去,想来是府中在他们出去期间发生了事
云老太太问道:“发生了何事?”
“客房那位李姑娘,不见了!”
云苓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玉的脸上带上了些焦急。
“怎么会不见?”
管家将婢女与他说得,一一转述。
原来,在云苓一行人出门之后,婢女一直守在隔间,也能听见些动静。
但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晕,甚至连人都没看见,就已经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李思月早已不见了身影,她是连院子上下都找了一遍,也没看见人,急得她只有禀告了管家。
管家那时听到云府外面不远处的街上起了大火,叫人提了水也过去灭火。
哪知一个小姑娘被人带着就这么从云家离开了也没被发现。
或许,那火来得蹊跷,与劫走李思月的人有关也说不定。
管家得知婢女说得后,就让人去外面找了,结果是外面乱作一团,哪里能看见什么人呢。
只等云老太爷回府,急急忙忙来禀告。
云苓听完,突然想起那时在人群里看到的那个黑衣人,抱着个女孩,看不清脸的,但又莫名给她熟悉感。
莫非,就是那个?
本就心力憔悴的云苓,一下瘫坐回了椅子,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云老太太就坐在她旁边,连忙问道:“阿苓是怎么了?可是知道什么?”
“我看到那个黑衣人了,他抱着的应是思月了,可当时人太多,我们身边只有林叔一人,便,没能顾得上。”
云老太爷问道:“那你想想,那人身高几何?胖瘦如何?”
云苓蹙眉,思考:“那人,大约与林叔差不多,但还要矮上一些。”
与林叔差不多?
那可有点难办了,林叔的身高与常人相差无几,与林叔相似的街上一抓一大把。
但云老太爷还是叫了人去衙门报案。
小厮报案时,正巧遇上了几户人家,也都是丢孩子的。
云老太爷听说小厮回来说后,一言不发。
倒是云远想着:“李家那个小姑娘,恐怕能牵扯上的只有那一伙人了,可为何花朝节失火,还会丢了其他孩子?”
秦斥道:“恐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云家都知道李思月是河边村人,此番举动不外乎就是掩盖李思月失踪是他们所为。”
云老太爷认同:“憬之说得不错,那些人确实很小心谨慎,唯一的缺漏也就是李家爷孙,可李家爷孙一死,流落在外头的李思月便成了他们唯一担心的人。”
云遥也道:“若是如此,李家那小姑娘应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但其他孩子就不一定了。”
是这样没错。
在云家人万般猜测时,李思月已被送到了地方。
一个民院的地下室里,亮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