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化流光,一下闪身不见。
陆川见有姜家老头子替他背锅,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暂做推辞。
“炼丹最忌饮酒分心,晚辈就以茶代酒,谢前辈替晚辈背黑锅!”
“背黑锅?!哈,这话语太形象贴切了,这叫什么黑锅?区区一御史罢了,还没有资格到姜府放肆,就算皇帝老儿来了,我老人家都不用给面子。”
陆川笑而不语。
次日天色方明,就见湖中屹立的“碧鼎”上,三团先天文气所化的烈焰,在鼎下越发旺盛,转眼化为纯青色。
鼎内水汽缭绕,化为一朵朵朱红的莲花骨朵,缓缓盛开,转眼就生出三十六朵三尺方圆的花苞,缓缓腾空升至空中。
只听波的一声轻响,三十六朵朱莲齐齐盛开,一片叮叮咚咚,宛如清溪流泉的脆响响彻云空。
陆川双目一张,两道寒光射出丈外。
张口一喷,一股青气喷入炉鼎中,立见朱莲上生出一颗颗鸡心大小,通体苍碧的丹丸,星丸跃动,此起彼伏。
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弥漫湖畔,朝四面八方涌去,转眼间弥漫全城。
陆川张口长吟。
“龙车凤辇入玄天,辙迹高悬不可攀。唯有风吹明湖水,朱莲碧丹落人间。去!”
正中九朵朱莲立刻化为一片云霞,携带一颗颗碧绿的丹丸冲天而起,至空中化为一蓬蓬碧绿的清濛濛细雨,洒落人间。
映着朝霞晨曦,化为一朵冉冉盛开的青莲,道卷而下。
碧雨还不等落地,就化为云烟清气,以玄丘城所在,笼罩方圆三十六里。
寒气缠身的数万病人,才一嗅到这股清气,就觉得全身懒洋洋的舒服万分,转眼就沉沉睡去。
响彻城池数月不止,连绵不绝的咳嗽哮喘声,出奇地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空鸡鸣犬吠声,一声声连绵不绝,让弥漫着丝丝病气的城池,又充满了勃勃生机。
陆川此时才站起身来,将手一招,碧鼎上的剩余的二十余多朱莲,纷纷由大变小,缩为巴掌方圆的朱红玉瓶,飞至他身侧。
“此二十七瓶碧柳丹,还请姜老让人快马加鞭,分送至北地诸城,一颗丹药化为入一大缸清水中,足以救治半数受了风寒的灾民。”
姜野笑了起来。
“剩下半数,还需要我等自炼丹药,是不是?我看你小子是存心偷懒,你若是再炼一炉,不就一并解决了?”
陆川瞪眼过去,振振有词地狡辩。
“难道姜老忘记小生只是一书生,胸中文气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炼此丹,效用每况日下,还不如不炼。”
见此老还要继续胡搅蛮缠,直接来一记绝杀。
“再说了,救助他人,只能救急,不能救一世,小生若能激荡起众人自救之心,才能一劳永逸,解决这众多灾民的生计问题。”
姜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俯首认输。
“我老头子百岁前就知晓,不要和书生斗嘴,你小子牙尖嘴利,不愧天下第一,随意指桑骂槐都能出口成章,我老头子佩服得紧,你骂得好听,就多骂几句。”
“九太公这次可大错特错,罗公子的先天五气,已化为镇国玉玺上最为璀璨的天星,高悬玄极殿上,不要说指桑骂槐,就是跳起脚当面骂,人家也只能唾面自干。”
姜婉君随侍在父亲身侧,一道走过来,笑盈盈地向陆川道出他的惊天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