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本官管制不周,境内曾有虎患为祸,本官难逃其疚,当是不差。但若是说本官放任老虎伤人,那就是书生意气了!少年人,你难道不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吗?我看你器宇不凡,也是一时义愤,就不和你计较,回家去吧!”
一位身穿官袍的中年人,在几位衙役的簇拥下,走到门前,抚须而谈,看不出半点慌张。
陆川冷眼看去。
“我乃北斗司黄级降妖使陆川,奉命前来追查此县几年前虎伥之祸,原本以为是妖魔为害,伤及无辜,不料仔细一查,方发现此乃**,你知县大人就是罪魁祸首!”
杨纯神色未变,笑了起来。
“原来是北斗司的降妖使陆大人,前来问罪,本官杨纯,乃本县父母官。你我皆是朝廷命官,说我是虎伥为害的罪魁祸首,当然需要拿出证据,不然本官与全城百姓,岂能心服口服?”
陆川将手中令牌抛了过去,长笑一声。
“这是本人腰牌,杨大人先确认一下,至于证据,更是现成,只需要杨大人让开道路,证据自然呈现眼前。”
杨纯面色微沉,冷喝道:“好大的胆子,本官给足你北斗司面子,你却咄咄逼人,难道不知搜查朝廷官署,需要令牌文书吗?没有朝廷公文,谁敢动手!”
“哈,果然滴水不漏,杨大人怪不得会被玄冥教选中,勾搭成奸。大人如此聪明,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与虎谋皮吗?!”
杨纯脸色微变,心头暗凛,知道定然是玄冥教那边出了纰漏,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不愁自证清白。
正欲开口,眼前人影一花,屹立在大庭广众前的陆川,凭空消失。
围集在衙门前的众多民众,一起发出惊呼,此等鬼神莫测的本事,也是第一次见到。
“尔敢私闯官署,就算你是北斗司降妖使,本官一样拿你治罪!”
杨纯右手握拳,中气十足地怒吼出声。
他所有账目都另存放他处,不怕这年纪轻轻的降妖使能无中生有的找出证据。
他借机将事情闹大,才是洗脱清白的最佳策略。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纵使武功了得,也是一介武夫,岂和他胸中满腹经纶相比?
“要拿我治罪,也不用忙于一时,证据来了!”
身影一晃,陆川再次出现在大庭广众下,手中更拎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轻轻丢在了衙门台阶前,才朗声道:
“杨大人,当着父老乡亲这么多人,你告诉大家,这位女子,究竟是你何人?”
“老爷,有刺客,快拿刺客!”
惊骇中的妇人,再次发出了尖细的叫声,一下窜到台阶上,躲在众多衙役捕头身后,恶狠狠地叫嚷起来。
杨纯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家中母老虎除了拈风吃醋外,什么都不知道。
这北斗司的年轻人,想拿这件事来做文章,那就是自毁前程。
杨纯宽心大放,更想借机收拾一下家里的醋坛子,冷冰冰地看了过去。
“此乃本官结发之妻杨氏,全县城的人都知晓,难道陆大人指责下官养虎为患,就是家有母老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