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最后还振振有词地说:“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祖孙三代人,一共二十几口,住在不到40平米的地方,放个屁都能全部闻到。要是不想办法找地方住,儿子连结婚的床都摆不下。”
季嘉衍说:“也就是说,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有产证,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居住权。”
大妈急了,“谁说没有居住权?我们都已经住进来快20年啦!我儿子在这里结婚,我孙子在这里出生。这里就是我的家!”
季嘉衍说:“这些话你们想必也跟来赶走你们的人说过,有效果吗?”
大妈郁闷地说:“当然没有效果……但是我们也不怕他们!真要把我们赶出去,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安生。我们住在这里一共十户人家,六十几口人,以后他们要是把我们赶出去,我们这么多人就轮流来搞他们!搞不到臭鸡蛋,乡下的烂菜叶还是蛮多的。”
季嘉衍说:“对方是华侨,如果寻求上级领导帮助,你们想反抗也没办法吧。”
大妈鄙视地说:“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我们有人认识原来在房主家里干活的佣人,佣人对房主家的情况了解得很清楚。那个华裔根本不是房子的原主,只不过是邻居而已。”
刚才宋清清和季嘉衍已经推测得出所谓的含义应该是周均安,这会儿再听到大妈这样说,两人心中就确定了。
离开这之前,宋清清再一次看向整个屋子。
屋子的建筑临街而建,后面应该有一片草坪,当年她的母亲应该就在后面的草坪奔跑长大。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幢房子弄回来。
回到酒店,宋清清第一时间给父亲打电话,但是接电话的是小赵。
小赵小声地说:“清清,宋工昨天晚上熬了一整夜,今天早上快十一点才回家。这会儿正在睡觉。”
宋清清叹了一口气问小赵说:“这样熬夜的情况经常发生吗?”
小赵赶忙说:“也不是经常发生,主要是昨天晚上有一个实验非常重要。宋工需要等数据出来才能做下一步决策,所以……清清,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宋工,我弄到了一只母鸡,准备给宋工炖鸡汤。”
宋清清说:“说点其他的事情。小赵哥,你有没有听我爸说起过海城这边的小洋楼的事情。”
小赵说:“嗯,说起过。宋工说,他要存钱准备买下乔老师以前住过的小洋楼。”
宋清清又一次叹气说:“他那点工资,得存到猴年马月。”
小赵诧异,“小洋楼很贵吗?”
宋清清说:“你跟他说,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注意身体,把小洋楼买回来的事情是我的事情。”
电话挂断了,宋清清刚要转身离开,顾渊就走上来,惊喜地看着宋清清说:“清清,你也还没走呢。”
宋清清点点头,“还没。”
顾渊说:“你是不是知道周均安来海市的事情了?”
宋清清说:“那我不知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周均安刚刚办理好入住手续,就在这个酒店。”